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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学喜:成员异质性对合作社绩效评估影响及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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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2 09: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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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学喜

  一、引言
  在中国政府致力于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完善农民合作交易制度的背景下,以农民合作社为经营主体的纵向一体化交易模式中出现合作社经营效率较低、农户合作行为不强等问题。另一方面,由于合作社成员存在异质性问题,使其面临利润分配不均、地位不平等,导致合作社持续发展能力不足等问题。因此,从促进合作社可持续发展视角分析影响合作社运营绩效与持续发展的因素,对构建我国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绩效问题是合作社持续发展的重要问题。国内外学者关于成员异质性与合作社发展绩效关系的研究集中于社员异质性对其合作社参与意愿影响分析;对合作社治理结构和发展绩效影响作用分析;以及异质性社员与合作社利益分配间关系分析。还有学者从社会学、社会网络的角度指出团队成员人口统计方面(包括性别、年龄、教育等)的异质性会增加团队冲突,造成成员间交易成本的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团队成员的合作绩效。其中,关于合作社成员异质性对合作社治理结构与合作社发展问题的研究中,相关学者持不同意见。一些学者认为合作社成员异质性的存在是合理的,有利于保持合作社异质性成员之间合作关系的稳定性和长期性。部分学者通过研究发现,成员异质性对合作社影响有正有负,即决策成本与缔约成本的增加、抵减规模经济的作用等是异质性对合作社的负面影响;在促进合作社的形成、合作社成员之间的学习与互补方面,异质性则起正向作用。
鉴于此,本文在比较分析异质性成员农业生产特征、对合作社运营事务的参与情况,以及对合作社发展状况评价的基础上,评估异质性成员对合作社的期望差异,分析影响合作社运营绩效的因素,以期找出我国农民合作社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二、数据来源与模型构建
  (一)问卷调研
  陕西作为中国最大的鲜食苹果主产省,果品合作社的运营情况及社员对合作社运营绩效与发展能力的评估,不仅可以反映中国西部地区合作社运营的普遍情况,也能代表高价值农产品生产型社员对合作社持续发展及存在问题的态度。因此,本次调研以陕西省7个苹果重点生产县(白水、富平、千阳、凤翔、扶风、乾县和长武)为样本县,采取分层抽样与等距抽样相结合的多阶段抽样方法,以选取9个苹果专业合作社中140个成员(以下简称“社员”)进行面对面问卷访谈。鉴于问卷完整性和由于果树年龄导致社员苹果收入差异过大问题,剔除不完整问卷和新建果园问卷共计无效问卷8份,研究中实际使用131个有效样本社员数据,样本有效率为93.6%。
  (二)异质性社员分类
  合作社成员异质性主要表现在资源禀赋、对合作社的贡献、利益诉求、承担风险、参与合作社的动机和目的以及在合作社创建和发展过程中扮演的角色等方面。合作社参与主体在要素投入、生产规模、角色定位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必然影响合作社的内部治理机制及其持续发展。基于文献,结合样本地区合作社运营情况,发现陕西省果业合作社具有以下特征:①合作社以服务为主,即主要功能是为社员提供技术指导与病虫害防治帮助、市场信息、实现果园标准化生产与管理等服务;②农户加入合作社具盲从性,即部分农户加入合作社很大程度受其已加入合作社的亲戚和朋友的影响,农户对其加入的合作社的运营情况以及加入合作社后享有的权利等并不了解;③合作社内部成员分类明显,即当问及社员在合作社身份时,农户自动将其归为一般农户、种植大户或理事长。根据农户的种植规模及其对合作社决策活动的参与程度,本文将合作社成员分为普通社员(即小农户)、核心社员(即种植大户)与合作社理事长三类(表1)。
  (三)有序Logit模型
  在问卷设计中,采用较多虚拟变量以反映社员对合作社相关事务参与程度,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因此,首先对解释变量的相关系数进行分析,剔除相关系数高于0.3的解释变量,最终得到“对合作社满意度”、“对合作社信任度”和“在合作社中地位”3个解释变量。
11.jpg
  有序Logit模型应用于因变量之间存在等级和程度的差异,即因变量的测度尺度可以改变,但相对等级和顺序不能改变。鉴于反映变量,即社员对其所在合作社绩效评估,为一个从“1=非常不好”到“5=非常好”的有序变量。因此,构建有序Logit模型(OrdinalLogitModel),用以分析社员对其所在合作社绩效评估的影响因素,比较合适。模型设计为:
  yij=1ifcustomeribelongstocategoryj0     otherwise(1)                       
  i=1,2,…,n;j=1,2,…,m
  式(1)中,y*表示潜变量;x表示自变量;α表示待估计的回归系数;μ是随机误差项。鉴于y*是未被观测的变量,因此yi,1=1ifyi*≤λ1,本文可以用可观测数值对其进行测度。即将yi,j=1ifλj-1≤yi*≤λjforj=2,3,…,m-1,观测样本分为m类,公式如下:
yi,m=1ifλm-1≤yi*                                (2)
  式(2)中,阈值λj必须满足λ1<λ2<λ3…<λm。当λm=-∞,且λm=+∞,如果λj-1≤yi*≤λj,j=1,2,…,m时,i属于第j类。
  潜变量y*由“1=非常不好”、“2=不好”、“3=一般”、“4=好”、“5=非常好”表示。将5阶段李克特量表陈述中的回答合并为3项,即将“5=非常好”和“4=好”合并表示为“认为合作社绩效较好”;用“3=一般”表示“一般”;将“2=不好”和“1=非常不好”合并表示为“认为合作社绩效不好”。由此,当m=3时,
  yi=1ify*i≤2
  yi=2if2<y*i≤3
  yi=3if3<y*i(3)
  即如果未能观测的潜变量y*小于等于2,对变量y的赋值为1;如果未能观测的潜变量y*大于2且小于等于3,对变量y的赋值为2;如果未能观测的潜变量y*大于3,对变量y的赋值为3。
  (四)变量的预期影响
  结合已有文献,本文预期社员对合作社的满意度对其评估合作社绩效有正向作用。即社员对合作社满意度越高,就证明合作社能为社员提供不同程度的专业化服务,进而提高社员对合作社综合运营绩效的评价。有学者指出,社员对合作社管理者,以及对合作社的信任度是衡量合作社成功程度的重要指标,且对合作社信任度高的社员更倾向于支持合作社的发展。因此,预期社员对合作社的信任度将对其评估合作社绩效有正向作用。关于社员异质性对其合作社绩效评估的影响的研究较少,该变量的预期影响方向不确定。
  此外,关于社员的年龄、受教育水平等基本特征对其合作社满意度的影响作用的分析,部分学者得出不同的结论。有学者认为社员的年龄和文化程度对其满意度的影响不大,而有学者则指出社员文化水平对其满意度有正向影响。因此,本文在对合作社绩效评估分析中,将社员年龄、受教育水平与种植面积3个变量考虑在内,其预期影响方向不确定。
  三、结果与分析
  ( 一) 描述性统计分析
  ( 1) 样本合作社基本情况。由表 2 可知,大部分合作社成立于 2008 年,即《农民专业合作社法》颁 布实施之后。其中,凤翔县南务红苹果专业合作社果园面积最大,达到 5.3 hm2,服务范围也覆盖生产、 包装与销售等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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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异质性社员基本特征。从社员特征及其种植特征来看,核心社员和理事长的非农职业经验均 多于普通社员( 表3) 。尽管三类社员的苹果种植经验在统计学上不显著,但从统计数据来看,核心社员和普通社员的苹果种植经验均比理事长的苹果种植经验多 4 年左右。相反,理事长苹果种植面积最大,平均为 0.004 hm2。
  从苹果种植投入来看,理事长家庭雇佣劳动力最多,为 78.8 工日; 普通社员家庭雇工量最少,仅为 30.6 工日。结合访谈发现: 普通社员的家庭成员,包括户主、妻子以及孩子都是其苹果种植活动的 主要劳动力; 理事长家庭苹果种植活动的主要劳动力是雇工,家庭成员中的劳动力仅为妻子,作为户主的社长则专注于合作社经营活动,而非农业生产活动。此外,调查显示,部分社员( 即户主) 加入合作社后,实际参与合作社相关活动( 诸如技术推广、知识培训等) 的是妻子而非户主本人。鉴于农业 生产收入不稳定性与较高风险( 受自然条件影响较大) ,在苹果种植户中,逐步呈现出妻子是家庭主 要苹果种植劳动力趋势,户主更倾向于外出打工( 尤其在农闲时) 以补贴农业生产活动的持续进行, 及子女教育费用等。
  从社员家庭收入结构来看,年均苹果收入最高的是理事长,达到 4.37 万元。核心社员和理事长的非农收入均为 2800 元/年。三类社员家庭收入组成的差异表明: 苹果种植收入是理事长最主要的家庭收入来源,且占其家庭总收入比重较高。
  社员通过合作社销售苹果占其总苹果产量的比重是衡量农户合作社参与程度的重要指标。根据《农民专业合作社法》,合作社可分配盈余按照社员与其所在合作社的交易量( 额) 比例返还,即社员与合作社交易数量( 金额) 越高,其获得可分配盈余越多。统计数值表明: 该指标差异在三类社员中较为 显著,核心社员通过合作社与合作社交易量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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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示差异在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劳动力雇佣等于年雇工人数与雇工年工作天数之积;苹果种植成本主要包括地租、雇工、化肥、农药、果袋、除草剂使用、灌溉、机械使用(油费、维修费用等)、农药保险等;其他收入指非农劳动收入,包括城镇打工收入、投资性收入及政策性补贴收入等。
  (3)异质性社员合作社事务参与情况比较。88.9%的理事长表示对合作社非常信任,仅有12.4%的普通社员表示相信合作社(表4)。47.1%的核心社员对合作社整体服务功能表示非常满意和比较满意,其次为理事长(33.3%)。理事长相对较低的服务满意度表明他们对其所经营的合作社有较高期望,希望能增强合作社服务功能,提高合作社盈利能力。同时,仅有15.2%的普通社员对合作社服务功能表示满意,也反映出合作社服务优势对普通社员(即中小规模社员)帮助较弱。
  当问及“市场价高于合作社收购价格时,是否愿意将苹果出售给合作社”时,有44.4%的社长表示愿意出售,其目的是为了保证合作社的持续运营,其次为核心社员(29.4%),因为该部分社员也比较关心合作社的持续运营。理事长和核心社员的合作社参与积极性较高,对合作社可持续发展较为关心;理事长和核心社员是合作社各项服务功能的最大受益者,对中小规模的普通社员其服务功能优势较弱,进而产生“弱的服务功能发挥→低的合作社活动参与积极性→更弱的服务功能发挥”恶性循环。
44.jpg
  ①1=非常低;2=比较低;3=一般;4=比较高;5=非常高;②1=非常不满意;2=比较不满意;3=一般;4=比较满意;5=非常满意;③1=非常不信任;2=比较不信任;3=一般;4=比较信任;5=非常信任。
需要指出的是,关于“是否参加过社员大会”一题中,核心社员比普通社员的参与比例低,分别为17.6%和40.0%。结合访谈可知,核心社员为较大规模的种植户,他们更关心的是合作社的发展前景,更倾向于参与到合作社的管理事务中去。而本次调研的合作社中的社员大会并不是严格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中规定的制度安排进行,很大程度上趋于形式主义,即将社员集中在一起,了解社员的农业生产情况。因此,相比社员大会来说,核心社员参与更多的是股东大会,更能涉及合作社的管理决策层面事务。
  (4)异质性社员对合作社发展能力评估比较。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构建了衡量合作社运行绩效的指标。有学者采用合作社自身的负债盈余指标对合作社运营绩效进行评估,也有学者从合作社成员角度入手,通过分析社员对合作社的运营情况的态度,以此反映合作社的运营情况。发达国家合作社已形成较为完善的运营体系,形成公司制管理,且多以盈利为目的;相反,发展中国家合作社大多仍以生产型和服务型为主,组织形式较为单一,盈利能力较弱。由此,借鉴对发展中国家合作社绩效分析的相关文献,可知,盈利能力和市场运营规模是衡量合作社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的重要指标;合作社运营范围的广度是合作社持续发展的基本因素之一;合作社的组织结构与发展前景也影响到合作社的运营绩效。此外,结合实地调研访谈可知,调研地区农户之间存在明显的“口碑效应”,即农户认为其加入的合作社对农业生产销售有帮助,会向其周围的亲戚朋友进行推荐,而被推荐的农户基本都选择加入该合作社。因此,在问卷设计中对“合作社在同行中的声誉”进行调查。
  鉴于本文的研究视角是基于异质性社员,结合上述文献,选取5个指标衡量合作社运营绩效与发展能力(表5)。调查数据显示,核心社员对其所在合作社运营绩效和发展能力评价最高,76.5%的核心社员认为其所在合作社有很好的发展前景;超过一半的核心社员认为其所在合作社的业务服务范围较广、合作社规模较大、在同行业中的声誉较好。仅有38.1%的普通社员认为其所在合作社业务范围较广,由此反映出普通社员对合作社提供服务范围有较大期望。需要指出的是,三类社员对合作社盈利情况均不乐观。平均来看,仅有不到四分之一的社员认为其所在合作社的盈利情况较好。此外,鉴于理事长是合作社的直接管理者和较大受益者,预期理事长可能会高估合作社的整体运营情况,但数据表明,不到一半的理事长认为其经营的合作社具有较好的发展能力,相反,三分之二的核心社员对其所在合作社发展前景表示出较强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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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不同类型社员对反映合作社运营绩效和发展能力各项指标认为“比较好/广/大”或“非常好/广/大”的人数分别占其所属类型社员总数的比重。
  (二)信度检验
  鉴于有序logit回归中所用的因变量为一组李克特量表,首先采用SPSS17.0软件对样本数据的可靠性与指标的合理性进行检验。通常使用克伦巴赫系数(Cronbach’sα)检验变量的信度,目的是为了测量数据的稳定性程度。一般来讲,如果量表的Alpha信度系数在0.8~0.9,表示信度可以接受;在0.9以上,表示信度非常好。软件计算结果显示,调查问卷整体Cronbach’sα值为0.848,表明研究的调查量表与样本数据具有较好信度。
  (三)有序Logit回归分析
  异质性社员对合作社发展前景的态度与运营绩效的评估,对其支持合作社的发展,并为合作社发展进一步投资具有重要作用。本文采用Eviews3.1软件,构建有序Logit模型,从异质性社员角度,对合作社发展绩效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回归结果见表6。
  整体看,社员的果园经营面积、对合作社的满意度和信任度,以及在合作社中的身份均显著影响社员对合作社绩效的评估。具体看,社员种植面积越大,其对合作社发展绩效评估越好(在P=0.0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原因在于种植规模越大的社员,其在合作社中的话语权越高,从合作社中获得的服务价值越多,对合作社评价就越高。
社员对合作社的满意度和信任度越高,其认为合作社的发展绩效越好。原因在于信任是将组织内部各成员团结在一起的黏合剂。社员对其所在的合作社信任度越高,其与合作社的交易关系越紧密。此外,社员对合作社的满意度越高,就意味着合作社为社员提供的各项服务功能越完善,越能满足社员的需求,由此,社员对合作社发展绩效的评估态度也越好。该结果与已有研究结果相似。
  社员在合作社中的“身份”变量,对合作社绩效评估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回归结果表明,理事长对合作社的绩效评估值较高,普通社员较低。结合与理事长的访谈可知,原因一是理事长作为合作社的管理者和主要出资者,非常关心合作社的运营绩效;二是如果理事长对其所在合作社运营绩效不能持积极态度的话,会很大程度影响其他社员的评价态度,也不利于吸收更多农户的加入。相反,普通社员更关心的是其能从合作社中获得的直接受益(包括高价销售产品、低价购买农资、免费获得市场信息和技术帮助等),对合作社是否能持续发展以及合作社的运营情况则表示不太关心。
  值得注意的是,变量“通过合作社销售苹果占其苹果总销量比重”对社员合作社绩效评估的影响作用在统计学上不显著。由此也反映出,成员异质性对合作社绩效评估的差异主要体现在社员的主观态度方面,即对合作社的满意度和信任度以及其在合作社中的身份体现。结合表3中的统计数据也可知,普通社员、核心社员,以及理事长通过合作社销售苹果占其苹果总销量的比重差异不显著,平均为60%~70%。另一个原因在于苹果属于高价值农产品,其丰富的营养价值与人们饮食方式的转变,使得苹果市场需求较高。因此,对于苹果种植户来说,鲜果销售并不困难。此外,合作社对其所收购的鲜果质量和大小的要求较高,由此,部分品质较低的鲜果只能以低价与中间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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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示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示在5%的水平上显著;身份:1=普通社员,2=核心社员,3=理事长。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以陕西省131户苹果合作社成员的调研数据为基础,基于社员异质性,通过对其合作社参与程度及对合作社运营情况的比较分析,构建有序Logit模型,进一步分析影响合作社绩效评估的因素。结合研究结果,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较弱的盈利能力是制约合作社发展的重要因素。融资能力与盈利能力是合作社实现持续发展的前提条件,公积金分配能力是反映合作社盈利情况和社员收益情况的重要指标。调查结果显示,超过四分之三的社员认为合作社盈利较差或很差,即对合作社盈利能力表示担忧。应当均衡合作社利润分配方式,健全公积金分配制度,使异质性社员均可获益。
  第二,异质性社员收益差距显著,对合作社持续发展关心度也显著不同。理事长作为合作社经营者和主要投资者,非常重视合作社盈利情况及其持续发展能力。由此,理事长应根据社员异质性特点,制定不同服务与管理政策,以动员全体社员为提高合作社运营绩效而努力。例如,完善社员大会制度,鼓励数量最大的普通社员积极参与社员大会、股东大会等,使其更多地了解合作社运营情况,切实参与到合作社运营当中以强化其对合作社的归属感。
  第三,社员对合作社的满意度、信任度及其在合作社中的地位均对合作社绩效评估有显著正向影响。鉴于此,合作社应当按合作社章程规定内容为社员提供技术指导、产品和农资购买以及分红等服务以提高社员的满意度;定时对社员公布合作社的运营情况,提高合作社运营透明度以提高社员的信任度;积极听取或考虑不同类型社员,尤其是普通社员的诉求与建议以提高社员对其在合作社地位的感知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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