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虹等:乡村振兴背景下成都市田园综合体发展问题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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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虹 熊雪朋 汪俐君 胡颖洁

——以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为例

    摘要：田园综合体是目前我国乡村振兴发展的一种新模式, 是乡村振兴发展的有效途径之一。田园综合体发展模式仍在探索中, 尚未有固定的形态。先对田园综合体发展的必要性进行阐述, 然后对研究主体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的发展情况进行分析, 对该田园综合体建设存在的产业发展问题、产品竞争力不足问题、农民参与度不够问题、政府过度干预问题等进行探讨, 最后提出加大育苗及科技研发投入、加强管理机制创新、加强衍生品产业体系建设等措施, 为成都市田园综合体建设提供经验参考。
    田园综合体是集现代农业、休闲旅游、田园社区为一体的乡村综合发展模式。[1]该模式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得到政府支持, 被写进中央一号文件, 在全国部分省市开展试点工作。陈李萍 (2017) 认为田园综合体是解决农村产业发展萧条问题、激发农村发展潜力的重要模式, 这种模式的出现为缩减城乡差距、提升农民收入、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提供了新的路径。[2]胡向东、王晨等 (2018) 通过对全国最开始10个试点区域的田园综合体建设情况进行研究发现, 每一个省份的田园综合体都包含农业生产区、产业加工区、文旅休闲区、生活居住区、综合服务区五个功能区。[3]郑国、陈卉 (2018) 认为田园综合体所具备的五个功能区, 有助于实现农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 是实现乡村振兴的有效途径, 是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载体”[4]。潘瑞洁 (2018) 认为四川是农业及旅游大省, 在进行田园综合体建设时一定要遵循“五大发展理念”, 因地制宜地开展试点建设工作, 为四川省乡村振兴战略发展提供新的途径。[5]四川省作为18个试点区域之一, 在政策支持下开始了田园综合体建设工程。在国家政策及成都市乡村振兴发展战略背景下, 以成都市龙泉山国家城市森林公园建设为契机, 在成都市政府支持下, 四川聚峰谷农业科技开发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聚峰谷公司) 在金堂县淮口镇龚家村片区投资建设以油橄榄为特色主导产业的田园综合体项目, 该项目融入四季生态园林景观、乡村旅游度假功能, 打造健康田园生活新方式, 立足良好的交通区位条件和政策导向, 打造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
    一、田园综合体发展的必要性
    (一) 乡村振兴的新模式
    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为成都市加强城乡结合、实现农村产业升级、提高村民幸福感提供了新的路径。[6]而田园综合体是对现有农村产业进行综合发展、农村资产充分利用的一种模式, 这种模式是实现农村现代化发展、解决“三农”问题的一种创新路径。田园综合体的提出有效支撑了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在产业方面, 田园综合体对有自然资源基础、具备发展特色和潜力、有一定产业基础的乡村, 通过田园环境与自身产业有机结合的形式, 实现乡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 同时带动周围经济发展, 是现阶段处于探索中的一种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途径;在生态文明方面, 田园综合体的建设有助于完善农村生态体系建设, 提升农村现有环境治理水平, 是乡村振兴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体现;在村民富裕方面, 田园综合体在土地确权背景下, 通过土地流转、股份合作等方式增加农业与村民收益, 打造的综合旅游业也为村民创收提供了新途径。
    (二) 城乡一体化发展的新途径
    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是乡村振兴的重要目标之一。田园综合体的综合文旅产业及田园社区的建设, 增加了村民的创收渠道, 提升了村民的经济收入, 在一定程度上缩减了城乡物质差距, 增加了城乡之间的有效互动。田园综合体建设规划的田园生态社区, 在为村民提供更为舒适的居住环境之外, 也能够吸引患有“大城市病”的城市人口在此居住, 甚至吸引城市退休人才长居于此, 能够为乡村发展及建设提供人才支撑。
    (三) 农业转型的新方式
    我国目前正处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背景下, 产业转型是发展需要, 也是必经之路。乡村需紧跟发展潮流、遵循发展规律, 在保障基本农田红线的前提下, 扩大乡村二、三产业比例及影响力, 田园综合体则成为实现这一目标的有效途径之一, 在保留乡村特性的同时推动了乡村产业多元化。与传统散耕农业模式相比, 田园综合体对村民手中的土地进行了集约化管理, 通过整合产业链发展新兴特色农业、生态农业、绿色农业, 并对农地的使用进行长期规划来更有效地发展农业经济, 大大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和附加值。
    二、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发展概述
    (一) 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现状分析
    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坚持生产、生活、生态“三生融合”的理念, 积极走“以产业促生态、生态促产业”的可持续发展道路。通过第一产业油橄榄基地建设推动油橄榄精深加工, 培育“都市橄榄”系列品牌, 并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为成都市龙泉山森林公园增添一张靓丽的橄榄生态名片。
    (二) 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带动当地乡村振兴
    聚峰谷项目带动当地乡村振兴, 该项目目前已提供固定岗位120个, 聘用产业工人200人, 整个项目打造完成后, 将提供固定岗位300个以上。聚峰谷公司与政府共同努力, 通过4年的发展和建设, 完善了当地的基础设施, 为当地建设交通主干道16公里, 生产便道约28公里, 各种游步道、木栈道约6公里, 为大力发展现代农业和乡村旅游, 提供了便捷的交通条件。同时, 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周围片区借助产业发展和政府支持, 大力推进水、电、气上山和水源保障项目建设, 彻底改善了片区的生产、生活条件。
    (三) 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项目优势
    1.成都市发展战略支持
    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结合成都东进战略、淮州新城战略、金淮一体化战略, 得到了成都市政府的重点支持, 将在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核心区内建立“油橄榄森林主体公园”, 大力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打造中国油橄榄产业新园区和成都绿色旅游新名片。
    2.高校科研人才支持
    聚峰谷田园综合体正在建设油橄榄产业技术研究院, 将邀请西班牙的马德里大学、科尔多瓦大学、四川省林业科学研究院、四川农业大学、西南大学、重庆西南果品营养研究院等专家教授担任技术顾问, 组建油橄榄产业专家服务团队;还将聘请2—3名实践经验丰富的技术能手和培养10—20名土专家驻扎基地进行长期技术服务。研究院将邀请油橄榄专家定期开展油橄榄实用技术培训, 普及油橄榄栽培、管理技术知识, 不断培养并稳定一批懂栽培、善管理的油橄榄技术能手。研究院定期输送镇、村技术人员到农业院校深造或到外地先进油橄榄种植区实地跟踪学习。
    3.战略发展位置优势
    聚峰谷项目处于成都市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的核心区域, 地处成都市1小时经济圈区域, 交通便利。聚峰谷项目同时位于淮州新城北部副中心, 俯瞰整个淮州新城平原, 紧邻沱江和清溪湖湿地公园, 具有极佳的区位优势、地形条件, 为淮州新城提供了更多的发展空间。依托金堂县区域优势和蓉欧快铁, 为聚峰谷项目未来打造成都造“都市橄榄”系列品牌的中国油橄榄集散中心奠定基础。
    4.森林康养产业优势
    森林康养产业作为新兴健康产业, 集休闲、养生、养老、度假、运动等诸多功能和产业于一体, 体现了生态文明建设新理念、绿色经济发展新模式和林业供给侧改革新途径。成都市依托生态资源、区域产业优势, 大力拓展森林多重功能, 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 助力美丽宜居公园城市建设。聚峰谷田园综合体通过整合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旅游区油橄榄、山地、河流、宗教等资源要素, 集合现代的休闲度假和运动养生理念, 围绕“橄榄绿洲?都市森林”的品牌形象, 实施品牌塑造、品质制胜的发展战略, 构造成渝地区避暑、休闲、养生、度假生活的综合服务区。依托龙泉山森林公园旅游区良好的生态环境及文化内涵和大成都旅游市场, 聚峰谷田园综合体大力开发高品质的养生、休闲、度假以及文化体验产品, 不仅其将得以快速提升发展, 而且还能带动周边乡镇等地区的强劲发展。
    三、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建设问题分析
    (一) 油橄榄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1.起步晚, 品种良莠不齐
    为培育优质果树品种, 2017年聚峰谷田园综合体从西班牙引进了50株油橄榄千年古树, 但仍无法改变聚峰谷产业基地优良果树种类不足的事实。优良果树种类不足明显影响了油橄榄的生产, 也达不到种植农户理想的收获产量。2017年金堂县4.5万亩油橄榄果树产量只有180吨, 平均40吨/万亩, 产油5.11吨/万亩, 远低于陇南市武都区的604.65吨/万亩, 产油88.37吨/万亩, 甚至低于四川广元油橄榄产业园的180.05吨/万亩, 产油25.77吨/万亩。[7]除了起步晚、优良品种缺乏外, 专业技术人员缺乏也是重要原因。油橄榄栽植需要专业的种植技术, 附近相关果农虽然经过培训, 但是所具备的能力, 远达不到专业水准。基本理论知识的缺乏, 使得当地果农扦插繁殖苗木不科学, 导致前期规划建设的油橄榄果园内果树种类混杂, 良莠不分, 不良品种占比上升, 良种覆盖率低。优质果树种类资源匮乏, 果树结果延迟, 成果率不高, 果园总产量低且不稳定
    2.栽培技术不成熟
    油橄榄作为引进树种, 在金堂县发展时间较短, 栽培管理技术和其他经济树种有一定区别, 又加之油橄榄的产出和栽培管理高度相关, 目前金堂县油橄榄产业发展虽然引进了少量油橄榄种植土专家, 还有定期邀请国内外油橄榄专家对管理技术进行讲解, 但对于大规模发展油橄榄产业来说, 技术条件还是相对匮乏的, 特别需要构建多级技术支撑体系, 需要油橄榄种植专业技术人才长期扎根在金堂, 对油橄榄种植户进行培训, 使其熟练掌握油橄榄的生长习以性、栽培和管理。
    3.科研研发投入不足
   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意识到研发技术的重要性, 因此成立了聚峰谷油橄榄产业技术研究院, 主要是加大对优质果树品种的培育, 提高金堂县油橄榄产业科研育苗能力。而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在产业加工方面的科研投入不足, 引进的油橄榄加工生产线出油率在10%—14%之间, 远低于国内高水平加工基地20%的出油率。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初级加工水平不高, 高级橄榄油加工能力不足, 现有加工生产线虽然能够满足目前规模的果实的加工, 却远达不到后期10万亩油橄榄产业基地的加工水平, 需要加大对榨油加工技术的科研投入。
    4.衍生产业同质化问题
    乡村振兴中的乡村旅游项目开发存在同质化问题, 缺乏有影响力、标志性的品牌, 缺乏大工商资本的投入和特色品牌带动, 容易做到“一时美”, 但很难实现“持续美”。自田园综合体提出后, 各地积极开展建设, 在追求工程速度的同时容易忽略乡村当地特色的深究和挖掘, 难免出现各村建成环境千篇一律的状况, 面对市场竞争, 如何引导乡村可持续发展成为各地政府及开发单位亟待思考的议题。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在开发衍生产业时很容易出现同质化问题, 亟需防范。
    (二) 橄榄油产品竞争力不足问题
    1.橄榄油市场长期被国外品牌占据
    现在中国的橄榄油市场, 基本上被西班牙、意大利等国家的橄榄油品牌占据, 中国的橄榄油基本上是进口产品, 即便是自称国内生产的橄榄油, 大多数也是对进口的橄榄油进行包装再销。与中端食用油售价相比, 橄榄油的价格是其5倍到10倍之间, 因此橄榄油的客户群体基本上是高端人群, 中国橄榄油基本上在北上广深等经济发达地区市场上进行售卖, 但是总体销售量并不突出。目前, 中国花生油和豆油等植物油的年消费总量已超过2000万吨, 但是由于饮食及生活习惯, 中国人对于橄榄油的消费总量却不高, 一年大约消费橄榄油60万吨, 仅占植物油消费总量的3%左右。截至2016年底, 中国的橄榄油产量仅达5600吨, 中国橄榄油市场基本被外国品牌占据。[8]
    2.橄榄油品牌知名度较低
    对中国橄榄油市场进行分析发现, 中国橄榄油市场被意大利品牌欧丽薇兰橄榄油, 西班牙品牌伯爵橄榄油、亿芭利橄榄油、贝蒂斯橄榄油长期占据着。白叶、大树、乐家、太阳谷、品利、华源生命、甘达等品牌也是国外控制品牌。这些品牌占据着橄榄油消费高中低端市场。由于橄榄油市场利润较大, 国内本土橄榄油品牌一直想进入该市场, 国内稍有影响力的自主品牌较少, 只有甘肃武都祥宇橄榄油、四川剑门橄榄油等几家。[9]国内的消费者也对国外的橄榄油比较认可, 2016年的一份调研数据显示:若需要购买橄榄油, 40.9%的受访者会选择购买西班牙产的橄榄油, 其次是意大利产的橄榄油, 占36.5%, 然后是希腊产的橄榄油为13.5%, 但也有5.5%的受访者表示会选择国产的橄榄油产品。因此, 聚峰谷品牌生产的橄榄油必定面临市场知名度低, 市场利润薄弱等问题。
    3.橄榄油加工技术不成熟
    国内橄榄油加工技术都是国外技术, 考虑成本问题, 所引进的生产线非国际一流加工生产线。聚峰谷公司引进意大利贝亚雷斯的榨油生产线, 每条生产线每小时可处理2吨鲜果, 出油率只有10%—14%, 远低于国外的20%的出油率, 技术的不成熟将降低聚峰谷橄榄油的出油产量及出油的品质, 从而降低其产品在市场的竞争力。
    4.价格优势不明显
    聚峰谷作为一个新的品牌市场认知度低, 为了提升市场销售量, 橄榄油定价低于同档位国外品牌十几元, 这个价格降低的幅度, 很难刺激橄榄油多数消费者的价格触觉, 多数消费者仍去消费国外高质量品牌橄榄油。由于经营成本较高, 聚峰谷公司无法在较低水平定价。价格优势不明显将降低聚峰谷橄榄油产品在市场上的竞争力。
    (三) 政府过度干预问题
    田园综合体的建设涉及一二三产业, 包含多个方面, 对资金、土地、科技、人才等要素有着较大需求。要坚持以政府投入和政策支持为引领, 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 激发田园综合体内生发展动力和创新活力。要以市场为导向, 严防政府过度干预。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规划及建设与成都市政府背后政策支持有重大关系, 项目建设是一个长期的工程, 当地政府为了自身政绩, 可能会过度干预项目建设进程, 从而影响项目自身的正常建设程序。比如, 为加快项目建设进度, 政府相关部门利用行政手段参与村民土地流转协议签订, 挤压村民利益等。  (四) 村民参与机制缺乏问题
    田园综合体的建设主体除政府和开发商外, 村民也起到关键作用, 无论是在前期开发建议, 还是中期配合或是后期参与发展中。[10]但目前金堂县部分村民缺乏乡村多元发展意识, 更多是希望提高土地流转补偿金, 以及在从事油橄榄种植生产中获得创收, 这种现象的存在将造成乡村转型升级的困难。聚峰谷田园综合体的建设过程缺乏清晰的、多元化的村民参与途径, 也缺乏对村民固有意识引导的积极性, 这是聚峰谷田园综合体建设村民参与机制缺乏的体现。聚峰谷田园综合体规划建设应该是企业、政府、村民等多方参与的一个过程, 缺乏村民参与, 无法提升村民生活质量而去建设项目是违背乡村振兴的主旨与目的的。
    四、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项目发展建议
    (一) 加强以油橄榄为主题的项目建设
    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项目是以油橄榄为特色主导的产业园, 聚峰谷田园综合体建设要与当地资源禀赋紧密结合, 充分发挥自身特色。成都市政府重点建设的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工程与聚峰谷油橄榄产业基地有28.36%的位置重叠, 因此聚峰谷项目在进行特色产业建设时, 要充分利用这个契机, 将自身的油橄榄主题田园综合体项目建设为龙泉山森林公园中的一颗耀眼明珠。聚峰谷项目打造油橄榄特色公园区, 要凸显出自身拥有50株油橄榄千年古树等独有优势, 通过建立油橄榄博物馆, 深度挖掘油橄榄产业、地理人文、营养价值、科技研发、科普教育等文化价值, 通过图文、实物、多媒体、语音导览、裸眼3D等多种手段展现油橄榄的魅力。在进行深丘峡谷之橄榄运动休闲区、花林麓海之古镇橄榄风韵区建设时, 要充分发挥聚峰谷项目所在地能观看成都市全貌最高点的地理优势, 利用沱江峡谷、千年古刹、百年教堂等自然人文历史资源和产业基础, 开发独有的项目, 提升自身竞争力, 同时运用先进成熟的商业运作模式, 打造出特色品牌。
    (二) 加大育苗及科技研发投入
    优质品种的引进和培育是油橄榄产业发展的基础, 影响到油橄榄产业基地的未来发展。针对目前果树种类混杂和产量不高的问题, 应积极开展优质果树种类引进和培育工作, 通过建设油橄榄科研育苗基地, 将国内外优质种苗进行选育和培育, 将大大提升育苗基地优质壮苗数量。对已经种植的存在出油率不高、结果率不高的果树, 要进行技术繁殖培育。聚峰谷项目需要大力开展适生良种选育、繁殖、推广和高产稳产栽培技术及产品深加工技术的研发与应用。加强油橄榄产业技术研究院的建设, 邀请国内外高校专家教授担任技术顾问, 开展油橄榄优良品种选育、病虫害防治、栽培技术研究和技术人才培训等工作。从而达到加强金堂县油橄榄精深加工及衍生产品研发能力、加强可持续培训油橄榄专业技术和经营管理人才的目的。
    (三) 加强管理机制创新
    田园综合体作为农村农业融合发展的一种新模式, 以机制创新为改革关键, 解决乡村振兴中农民参与度不高、企业主导性不够、政府过度干预等问题。在聚峰谷田园综合体项目建设中, 政府要发挥好自身在政策制定、基础公共服务方面的重要作用, 在政策引导、优化行政服务、加强公共服务供给、提供共性支撑方面, 为聚峰谷田园综合体发展营造有利环境。田园综合体建设需要村民的参与, 要引导好村民转变固有意识, 逐渐提高村民的生活质量, 在建设过程中加深当地居民对于乡村的热爱, 增强归属感, 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吸引人才的回流。政府、聚峰谷公司、当地村民需要有效沟通, 建立一套村民参与田园综合体建设的有效机制, 保障村民利益, 确保村民参与和受益, 带动村民持续稳定增收, 让村民充分分享发展成果, 更有获得感, 因此政府需要协调企业与村民之间的利益关系, 防止集体经济被企业控制, 损害村民利益。聚峰谷项目的土地使用、资金规划都要符合成都市政府对田园综合体建设的要求, 为防止建设中出现违法违规问题, 需要完善监督机制。
    (四) “以农为本”, 注重内涵式发展
    田园综合体是在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 实现城乡一体化发展, 让乡村再度成为环境宜居、布局合理、产业兴盛的农民家园的重要“平台”[11]。聚峰谷田园综合体项目投资主体是以聚峰谷公司为代表的社会资本, 社会投资主要用于产业投资, 社会资本主要以盈利为主, 聚峰谷公司在文旅休闲区方面的投资在加大, 西班牙文化生活馆、川西民居、西班牙风情酒店、帐篷酒店、悬崖酒店等项目均在建设中, 甚至后期将发展康养房地产项目。聚峰谷田园综合体项目建设一定要坚持以农为本, 不能本末倒置, 保证田园综合体建设用地符合国家用地标准, 在保护耕地基础上, 提高农业发展的水平。聚峰谷项目的建设一定要注重保持淮口镇农村原有田园风光, 保护龙泉山生态环境, 实现生态的可持续性发展。
    (五) 加强绿色衍生项目产业建设
    聚峰谷田园综合体建设要创新规划理念, 可以在关注农业、关注农民利益的基础上, 发展衍生特色产业, 延伸产业链, 打造多元产业融合。结合油橄榄产业及区域文化相关性, 发展乡村旅游产业、文化创意产业、养生养老产业、农业相关文化地产业等, 构造成渝地区避暑、休闲、养生、度假生活的新样板, 依托龙泉山森林公园旅游区良好的生态环境与文化内涵以及大成都旅游市场, 大力开发高品质的养生、休闲、度假以及文化体验产品。聚峰谷项目也可以结合互联网技术, 发展“互联网+农业”“共享农庄”;结合山地户外运动、生态健康食品和橄榄油健康产品, 打造以高端康养为核心的顶级康养基地;结合乡村旅游发展特色民宿产业;结合基地原有的资源, 引入亲子运动及户外项目, 配套和服务于整体项目, 健全衍生项目产业体系。
    五、结束语
    田园综合体是推动美丽乡村、特色乡村建设的重要载体, 是顺应我国乡村转型升级的自然产物。聚峰谷田园综合体建设应避免盲目性开发, 将视点重溯至田园综合体概念, 以其价值内涵为底蕴, 注重经济、文化及环境三者间的动态平衡和良性循环。结合成都市发展战略, 以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建设为契机, 以此为导向实现田园乡村的“顺势而建”, 同时以多元产业带动乡村发展, 激发乡村活力, 因地制宜地打造油橄榄产品, 促进聚峰谷油橄榄田园综合体的发展和当地乡村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