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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刚:多国政要密集访华,释放什么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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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4-11 09: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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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刚(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国家安全研究院研究员,中国国际关系学会常务理事)
最近,中国又迎来新一轮的外交热潮。4月9日下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同来华进行国事访问的密克罗尼西亚联邦总统西米纳举行会谈,同日还会见了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不仅如此,众多跨国公司高管来华参加论坛会议、洽谈业务合作、考察投资环境、对接有关部门,以实际行动投资中国。

今年春天,五大洲客人纷至沓来,习近平主席的元首外交活动十分繁忙。精彩纷呈的中国外交,向世界传递出怎样的信息?国际秩序又呈现出哪些新特点?一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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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下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同来华进行国事访问的密克罗尼西亚联邦总统西米纳举行会谈。会谈前,习近平和夫人彭丽媛为西米纳和夫人安瑟莉举行欢迎仪式。新华社记者 李学仁 摄


“新时代”有何新特点?
“时代”是一个在内涵和外延上均有很大弹性的范畴,既可以用于表示具有一定内容、时长一般仅为十年或数十年的特定历史发展阶段,也可以用于表示具有丰富内容、时长可达百年甚至数百年的重要历史发展时期。

世界已经进入“新时代”。对于当今时代,世界主要大国及战略家、思想家有不同称谓。诸如“全球化时代”(The Age of Globalization)、“后真相时代”(The Age of Post-Truth)、“多极化时代”(The Era of Multipolarity)、“非极化时代”(The Age of Non Polarized)、“韧性时代”(The Age of Resilience)、“人工智能时代”(The Age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甚至是“不可思议的年代”(The Age of the Unthinkable)、“国际政治倒退的时代”。无论怎样命名这个时代,其实都潜含如下判断:当今世界已经发生时代嬗变。

时代嬗变的显著特征。时代嬗变,即人类从一个阶段发展到另一个阶段,具有历史必然性,是人类社会运动属性的具体体现。时代嬗变有特征可观,有规律可循,也有动力可察。

和平仍是时代主题之一,但全球和平赤字持续扩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虽然局部战争和各种国际武装冲突频繁发生,但整个世界实际上进入“大国无战争”阶段,人类社会整体上收获了巨大的和平红利。但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最近若干年来,全球和平赤字不断扩大。当今全球和平赤字扩大,首先表现为权力逻辑回归,地缘政治风险持续加剧。2022年乌克兰危机爆发前,国际社会普遍担忧世界爆发“新冷战”,或者步入不同国家集团彼此隔绝的“平行体系”;乌克兰危机爆发后,个别大国的所作所为,使人们平添了对全球范围内爆发大规模“热战”甚至核战争的强烈担忧。其次表现为国际政治出现“集团化”趋势。作为冷战遗存物的北约成员数量不断增加、覆盖地域不断扩展,进一步刺激地缘政治的敏感神经,进而加深了全球安全隐忧。最后表现为冲突思维日益凸显,国际关系中的“泛武器化”现象日益严重。以霸权国为主要代表,各国在全球事务各领域日益突出竞争性乃至对抗性,为实现自身目的、维护和拓展国家利益,频频将各种全球治理的组织机构、权力和资源“武器化”,比如,多边机制武器化、国际资金清算系统武器化、大宗商品贸易武器化、关税武器化,等等。

发展仍是时代主题之一,但全球发展赤字持续扩大。发展是实现人类幸福的关键,也是世界各国的基本权利;发展问题则是引发诸多全球问题的根源性因素,“当今时代的许多问题,追根溯源都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造成的”。因此理应将发展置于全球宏观政策框架的突出位置。从现实看,全球发展虽已取得长足进步,但当今世界仍存在发展赤字且其持续扩大。全球发展赤字扩大,首先表现为全球的收益分配不平衡导致民粹主义泛滥,保护主义盛行,“逆全球化”汹涌。一些发达国家把自身问题“甩锅”给其他国家,这既无助于其自身发展,也对全球发展造成伤害。其次表现为全球市场信心严重欠缺,未来发展动能明显不足。近年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权威国际经济组织多次下调对世界经济增长的预期,对全球经济前景的悲观论调在国际舆论场上持续弥漫。最后表现为某些大国采取的“断链”“短链”“近链”等具有鲜明单边主义色彩的对外经济行为,不仅对当下的全球发展造成严重消极影响,也为未来的全球发展蒙上了浓重阴影。

合作是时代主题之一,但全球信任赤字不断扩大。信任是合作的前提,也是繁荣的基础。存在于当今世界的各种多边机制,无一不是以信任为前提,并因此成为跨国合作的平台。比如,促进国际合作,就是联合国成立的初衷,也是《联合国宪章》的重要宗旨。但近年来,全球信任赤字持续扩大。首先,表现为大国之间的信任赤字日益严重,相互之间的激烈竞争和对抗升级有可能演化为严重冲突。其次,表现为全球治理平台因霸权国基于自身利益考虑采用的予取予夺行为而呈现“弱能化”趋势。例如,为应对全球金融危机而建立的二十国集团(G20),本应成为世界主要经济体探讨世界经济复苏、开展宏观政策协调和履行全球经济治理功能的核心机制,但在部分西方大国的操纵下,该平台逐渐被“政治化”和“工具化”,效能日益下降。

共赢是时代主题之一,但全球治理赤字也在持续扩大。20世纪90年代,经济全球化一度加速发展,形成了所谓的“超级全球化”(hyper-globalization)。由此,国际分工更加精细、明确,各国、各地区在经济领域的密切互动和相互依存,使得世界越来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新冠疫情再次证明,“我们生活在一个地球村,各国休戚相关、命运与共”。共赢成为一种价值,一种现实需要。但与此同时,全球治理赤字也在不断扩大。全球治理赤字,首先,表现为全球治理供需的不平衡。一方面,全球问题数量不断增加、影响不断扩大,单一国家根本难以有效应对,世界各国对全球治理的需求日益增加;另一方面,既有全球治理体系未能反映新趋势、新格局,代表性、包容性均需改进和提升,部分传统大国的治理供给意愿不断弱化、能力不断下降,从而在供给侧削弱了全球治理。其次,表现为霸权国为维护和拓展自身利益,不断强化全球治理体系的集团化和等级化,对业已绩效不彰、危机重重的全球治理体系持续造成破坏。由此,全球治理逻辑正在发生消极转向,即从效率公平优先转为权力和竞争优先。

正是基于上述种种复杂状况,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大判断:一方面,“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另一方面,“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世界又一次站在历史十字路口”。这个世界已经真真切切地进入“新时代”。人类正在经历“大时代”范畴内的演化和更新。从历史经验看,这样一种演化和更新过程即时代嬗变将是曲折、缓慢的,其间甚至可能会出现某种程度的倒退。为此,我们应当保持足够的耐心。



旧秩序为何适应不了“新时代”

这里所讨论的国际旧秩序,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形成的自由主义国际秩序(Liberal International Order,也称自由国际秩序)。

从国际关系角度看,近代以来先后出现的各种自由主义国际秩序,本质上都是由当时的世界强国建立起来的等级体系,并根据这些国家的国家利益、价值偏好和现实需要维持暂时的——通常是局部和区域性的——和平。从大英帝国建立和维护的强调均势和间接统治的古典自由主义国际秩序,到美国建立和维护的新型自由主义国际秩序即霸权型国际秩序,莫不如此。在这一过程中,“大国用‘秩序化’的方式改造世界,不仅通过制度和规范,有时也采用胁迫之术”。

首先,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群体性崛起,在引发全球力量分布重大变化的同时,正在试图重构国际规范体系。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群体性崛起,是当今国际关系中引人注目的现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和世界政治意义。基于不同角度和尺度,人们又将新兴市场国家称为“中等强国”(middle power)、“地区大国”(regional power)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成员散布五大洲的“金砖国家”(BRICS)。这类国家通常拥有多样化的文化传统、意识形态及社会制度和发展议程。鉴于自身在既有国际规范的最初制定阶段发挥作用微不足道甚至根本“不在场”,在国家实力日益增长的态势下,它们已不再满足于扮演国际事务中“被动的规范接受者”(passive norm taker)角色,而是希望承担“规范塑造者”(norm shaper)和“规范创设者”(norm maker)职责。它们质疑和批判既有国际规范,明确表示要推动修改这些规范。即使是那些长期处于国际体系边缘地位的小国,在国家间业已存在大量利益交汇和利益共享、全球共同利益日趋凸显的当今时代,也在特定议题领域,借助现有和参与制定的国际规则赋予的国际道义,不断提升自身国际话语权。由此,那些服务于既有国际秩序和全球治理体系的国际规范,或者被修正、更新,或者被完全颠覆,以更好适应当今时代的新特点、新需要。

其次,美国正在成为当代自由主义国际秩序事实上的破坏者。应当承认,当代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产生和维持,都离不开美国。美国自身也从这一秩序中获益颇丰。冷战结束被视为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历史性胜利,并催生了弗朗西斯·福山的“历史终结论”。自信满满的美国开始在全球范围内积极推广以自身为典型代表的西式民主制度。美国以形形色色的“颜色革命”、所谓的“大中东民主计划”和以“人道主义干预”(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保护者责任”(responsibility to protect)为借口对他国内部事务的粗暴介入,均是这方面行为的突出体现。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是自由主义国际秩序所遭遇的重大挫折,也意味着美式自由主义的严重失败。

当下的美国事实上是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最大破坏者,其口头宣称的理念与事实上采取的行为相背离。这个国家虽然“身体已进入二十一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殖民扩张的旧时代里,停留在冷战思维、零和博弈的老框框内”。它在对外关系中依然信奉实力至上逻辑,大搞零和博弈、恃强凌弱、巧取豪夺、结盟对抗、封闭排他。这些做法显然与世界多极化发展方向背道而驰,与冷战结束后国际关系走向格格不入,与当今时代主题严重不符,理所当然地遭到包括其传统盟友在内的其他国家的反对和抵制。

最后,自由主义精神内核出现严重危机。这种危机在国内和国际两个层次上都有鲜明体现。在国内层次上,最近几十年来,随着超级全球化的发展,全球范围内的贸易和投资更为便利,那些寻求成本最低、壁垒最小而收益最大的跨国企业大量采取外包(outsourcing)行为,由此导致某些国家特定岗位的工人大规模失业,这些国家内部的两极分化由此更加严重,加之金融资本的过度扩张,社会1%富人所拥有的财富已相当于99%人口所拥有的财富之和。相关国家的政府并未采取有效措施消除长期存在且日趋严重的社会两极分化现象,社会动荡的隐患持续加重。在国际层次上,自由主义宣称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权利,而平等从政治领域向社会领域扩展带来的却是移民和难民问题。按照自由主义的逻辑,各国理应张开怀抱,欢迎人员的跨境自由流动,并积极接收寻求庇护的各类难民,但人员的跨境自由流动特别是大量难民的涌入,的确给美国等西方国家带来严重的经济、政治和社会问题,包括就业竞争、社会动荡、文化冲突、民族融合等。政治极化现象日益严重,一些持极端立场的政党和政客在欧洲多个国家取得执政地位,走到国家权力舞台中央和世界政治舞台的聚光灯下。

历史经验表明,当国际秩序与它所处时代因错位而不相匹配时,它的调整、更新乃至转型、更替便必然会发生。在当今时代,时代嬗变正在推动国际秩序进入更新阶段,国际秩序的转型、更替依稀可见。这种更新、转型、更替需要时间,总体上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秩序演进的正确方向
作为一种人设的秩序,国际秩序是动态的、发展的。它向何种方向发展至关重要。只有沿着正确方向发展,世界才能获得持久和平、实现共同繁荣。国际秩序的正确发展方向需要先进理念和正确思想的引领。
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种新型国际秩序观。2013年3月,习近平主席在俄罗斯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中首次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崭新理念。经过十余年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实现了历史视野的再拓展和思想内涵的再深化,确立了“从‘五位一体’总体框架到‘五个世界’总目标”。可以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已经发展成为一种新型国际秩序观,为人类未来锚定了更明确的目标、描绘了更清晰的图景,是当代中国对世界和平与发展、对人类文明进步作出的原创性重大贡献。

人类命运共同体兼具现实性和未来性、在地性和超越性等多重属性和特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实性,主要体现在它以公认的国际关系基本原则为遵循,既有深刻的现实思考,又提供了具有可操作性的实践路径和行动方案,符合时代主题,顺应历史潮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未来性,主要体现在它回答了“人类向何处去”的世界之问、时代之问、历史之问,为国际关系走向确立了新思路,为全球治理变革提供了新智慧,为国际交往方式开创了新格局,为美好世界塑造描绘了新愿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并非像有些国家所诬称的那样,是推倒重来或另起炉灶,“不是以一种制度代替另一种制度,不是以一种文明代替另一种文明”,而是要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是要世界人民携手开创更加美好的世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在地性,主要体现在它基于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源于中国式现代化的道路实践,继承弘扬新中国外交的优良传统,体现了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是中华文明特殊性和普遍性的辩证统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超越性,主要体现在它“把人类历史长河中跨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优秀文化弘扬起来,凝聚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不同地域人民的价值共识,汲取世界多元文明相融相通优秀成果,反映了全人类的普遍愿望和共同心声”,反映了和平发展、团结共生、合作共赢等不同文明之间的互通之处。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上述属性和特质,也得到了一些有见地的欧美战略家、理论家的某种回应和肯定。对国际秩序演进有系统观察和深入思考的基辛格就曾指出:“要建立真正的国际秩序,它的各个组成部分在保持自身价值的同时,还需要有一种全球性、结构性和法理性的文化,这就是超越任何一个地区或国家视角和理想的秩序观。”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知名社会学家马丁·阿尔布劳(Martin Albrow)认为,在中国提出的所有理念中,“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全世界所有人而言最重要的一个,因为它强调的是所有人所共通的事情、所有族群的共同经历,与人类生存息息相关。

“全球南方”的崛起为什么十分关键?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国际秩序更新,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同样需要革命性的物质力量。这种物质力量,不可能是作为自由主义国际秩序守成力量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就是“西方国家”或者“全球北方”(global north)国家,更不可能是该秩序的主导国美国。基辛格认为,无论从哲学角度还是从地缘政治角度看,“任何一国都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建立国际秩序”,并建议“美国在两个层面上追求国际秩序:拥抱普世原则,同时接受其他地区的历史和文化现实”。

从现实状况和发展趋势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体,只能是“全球南方”(global south)国家,也就是占世界人口大部分的新兴市场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实现国际秩序更新的关键,在于“全球南方”国家的群体性、持续性崛起。这种崛起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即“全球南方”国家在世界经济中的占比在大幅提升之后取得对“全球北方”国家的优势;同时也应当是精神上的,也就是世界文明演进历史上曾长期存在的“西方中心”事实和叙事话语最终退场、非西方文明彻底觉醒,以及由此形成的各文明在平等基础上相互尊重、互学互鉴、共荣共进。“全球南方”国家真正确立文化自信并籍此巩固发展道路自信和社会制度自信之所以特别重要,是因为围绕国际秩序更新而展开的国际竞争,不仅是一种硬实力竞争,更是一种包含理念和信念、价值观和现代性、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在内的软实力竞争,是一种以整个世界为场域、以赢得人类未来为目标的系统性竞争。从现实看,“全球南方”国家中的关键国家,如中国、印度、巴西、印度尼西亚、土耳其,已经成为塑造世界新秩序的重要参与者。金砖国家和七十七国集团日益成为“全球南方”国家的重要合作平台与集体利益的坚定捍卫者,并因此获得越来越多的支持和越来越大的吸引力。

在2023年8月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五次会晤之前,有40多个国家表示希望加入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其中23个国家正式提出申请。此次会晤决定接纳沙特、埃及、阿联酋、阿根廷、伊朗、埃塞俄比亚等六国为金砖国家的正式成员,并传递出进一步扩员的明确意向。2024年1月举行的“七十七国集团和中国”第三届南方首脑会议,呼吁构建更加普惠合理的全球经济和金融体系,以更好反映当今世界现实。与此同时,全球北方国家对“全球南方”国家的影响力日渐减弱。比如,近年来,众多新兴市场国家频繁遭遇拥有“超级特权”的美元的冲击甚至洗劫,包括美联储为对抗美国国内通胀而采取的加息行为所导致的美元借贷成本飙升、美元流动性紧缩等,加之美国通过加大债券发行力度等方式维系本国政府支出,导致国家债务累积屡攀新高,债务违约风险不断增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已将美元视为世界经济不稳定、不确定的主要来源和对自身经济安全、国家主权的重大威胁,从而加快“去美元”(De-dollarization)步伐,寻求推动货币体系多元化。巴西、伊朗、沙特、阿联酋、印度、俄罗斯、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先后公布计划或采取实际行动,寻求用非美元货币进行国际贸易结算。又如,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绝大部分“全球南方”国家特别是其中的关键国家,并未迫于美国压力而追随其制裁俄罗斯,而是展现战略自主权,对已经备受质疑的美国影响力提出新挑战。

中国是当今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也是“全球南方阵营的当然成员”。自2010年以来,中国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地位,目前经济总量的全球占比接近20%,是全球第一大货物贸易国、1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中国始终坚持发展中国家定位,“出身南方、心系南方、扎根南方,始终与南方国家同呼吸、共命运”,秉持真实亲诚理念和正确义利观,不断加强同广大发展中国家团结合作,努力维护发展中国家共同利益。中国长期致力于缩小南北差距,坚定支持和帮助广大发展中国家加快发展,与其他“全球南方”国家的经济关系稳健前行。中国积极推动世界贸易组织、亚太经合组织等多边机制更好发挥作用,努力扩大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等合作机制的影响力,不断增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事务中的代表权和发言权。尤为重要的是,中国以扎实有效的行动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国际秩序更新提供了强大动力源泉和正确前进方向,推动着等级制的国际结构向着平等化的国际结构转化,霸权型国际秩序向协商型国际秩序转化。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中国式现代化具有重大世界历史意义特别是重大世界政治意义。这一既有各国现代化共同特征、更有鲜明中国特色的现代化之路,超越了“西式现代化”逻辑,为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全球南方”国家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提供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为人类和平与发展事业作出了新贡献,为人类文明创造了新形态。






上文略有删减
选自 | 《学术前沿》杂志202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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