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成杰：发挥油莎豆特色优势弥补油料和蛋白饲料供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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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成杰（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原农业部常务副部长、中国农业风险管理研究院院长、农民日报社专家智库成员）

  近日，由中国农业风险管理研究会主办的“提高油料供给保障能力与油莎豆产业发展研讨会”在北京召开。来自行业内的有关部分领导、专家、学者和企业代表，立足“十四五”时期我国油料产业发展目标和任务，聚焦油莎豆产业发展前景、意义以及存在的问题，就如何采取有效措施解决油料供给短板，提高我国油料供给保障能力进行了深入研讨。以下部分为专家发言整理，供读者飨用。
  好易收公司这些年来立足于解决油料供应的短板问题，对油莎豆从育种、种植、加工再到机械等各个方面进行大胆地创新，不断地推进油莎豆产业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从国家粮食安全战略的高度来看当前我国粮食和重要农产品生产和供求方面的一些重要情况和观点，进一步说明了当前研究油莎豆大的背景非常重要。
  近些年，我国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明显提高，粮食总产量已经达到了较高较稳定的阶段性水平，在1.3万斤上下波动。重要的农产品供给，特别是粮食目前是有保障的，但是突出的短板就是大豆食用植物油和蛋白饲料需求量大，高度依赖进口。现在迫切地需要挖掘各类油料品种生产潜力，特别是扩大适宜沙土荒地种植的，不与种粮争地的油料作物。若是要靠中国大豆来替代进口1.12亿吨大豆，还需3-5亿亩耕地，将导致粮食安全受到威胁。因此需要找到一个不与种粮争地且产量和出油率与大豆相当，或者高于大豆，质量不次于橄榄油的油料作物，就是油莎豆。油莎豆是三个新的品种，新型的油料作物、新型的饲料作物、新型的酿酒作物。依靠大量粮食生产白酒，这对粮食是一个巨大的消耗。
  围绕这个问题，引发以下思考。
  第一个是我国大豆食用植物油高度依赖进口，是保障重要农产品供给安全的国际环境。从近期来看，我国仍要进口。目前没有其他可替代，短缺了价格就要上涨，宏观经济也会受影响。从长远来看，长期依赖进口有很大不确定性因素，将面临供给的风险。特别是面对世界百年的大变局，以及地缘政治操作、贸易摩擦加剧的新挑战，高度依赖进口是有风险的。其他国家是否会把大豆和油料、植物油将来当做我们饭碗里的“芯片”，从价格、质量、规模上采取一些手段和措施制约我国？从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全世界已经将近有11个国家限制了粮食出口。越南是大米出口最重要的国家，去年疫情爆发同时其已经表明越南大米不再出口，还有一些国家也已经限制粮食出口。现在世界粮食价格逐渐攀升上涨，进口大豆的价格逐渐上涨，这表明我国正面临供给风险，必须系统地研究、统筹地谋划，找到有效应对的办法。
  第二个是依靠国家扩内生产来弥补油料和蛋白饲料供给的缺口，必须妥善解决粮油争地的问题。我国有作物，但是没有地和水，面临这个问题怎么办？就需要找到一个不与粮油争地的作物，来解决这个问题。通过油料种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油料作物种子结构的适配性、针对性和有效性。深入挖掘各类油料品种的生产潜力，特别是要充分发挥我国农业物种丰富的优势，筛选、培育、推广不与粮争地的油料作物，有效弥补国内粮油和蛋白饲料供给缺口。
  第三个是开展油莎豆种植优势明显，潜力很大，是弥补我国油料和蛋白饲料供给短板的可行途径。至于油莎豆的质量和豆油、油菜、橄榄油比怎么样？从蛋白质含量、蛋白质产量、油酸、亚油酸、亚麻酸等方面来分析，油莎豆质量可与橄榄油比美，其还有一个其他作物不能比的特殊优势，油莎豆上面长的草可以做饲料。经过专家研究，同样面积的油莎豆和玉米，油莎豆上面长的草可以获得将近玉米饲料的能量，即它的草就相当于玉米饲料的能量。另外牛、羊还喜食这种饲草，这也是一个优势。现在湖北随州和白城，加起来全国有20多万亩油莎豆，各地的实践证明油莎豆的发展潜力很大，开发起来很有希望。
  第四个是种植油莎豆的好处。一是有利于从根本上解决我国食用油和蛋白饲料供给短板问题，改变大量进口大豆的历史。二是不与种粮争地，沙地、坡地都可种植，我国15亿亩的沙地，只需用3亿亩来种植就够了。三是种植效益较高，一亩油莎豆的纯收入为700元左右。四是有利于发展乡村油脂饲料加工产业，推进乡村振兴。五是油莎豆的种植可以有效防止沙地的风沙和水土流失，保护生态环境。
  第五是当前我国推动油莎豆规模化种植的时机和条件已经成熟。具体有五点理由：一是我国各地已经有种植油莎豆几十年的历史，积累了一定经验，进行了成功探索。湖北和吉林的实践很有说服力。二是油莎豆种植加工企业对油莎豆的育种已取得进展。好易收公司的油莎豆种子可以保证10万亩的供种，而且可以保证10万亩的收获机械。目前已有几个优良的油莎豆品种开展了主培育种。主培育种是在育种技术上比较现代的，我国的马铃薯从传统育种向现代育种跨越，就是依靠主培育种建立马铃薯的三级繁育体系。油莎豆主培脱土后可以消灭一些病毒病和提高抗病能力，提高质量。三是油莎豆的收获机械化，从育种加工、田间作业到收获、烘干，一系列的机械化已经实现了。四是油莎豆加工取得了明显成效，已开发出油莎豆原料加工的产品。五是我国可以提供几亿亩适合油莎豆种植的沙地和荒地，而且不与种粮争地。
  第六是推进油莎豆规模化种植应该在机制和政策上加以扶持。加以扶持有几个问题要解决，一是尽快明确油莎豆作物的定位，列入我国具有特色和发展潜力的新型草本油料作物、饲料作物和酿酒作物。二是把推广油莎豆种植积极产业发展，纳入农业农村发展规划。三是制定十四五大面积规模化种植油莎豆的专项计划。四是有关部门应该抓紧研究制定油莎豆食用油加工及产业发展标准。五是制定油莎豆种植及产业发展的扶持政策。比照种植大豆和木本油料作物的扶持政策，纳入补贴范围。我国对木本油料，像茶油、牡丹油都给予了比照大豆的扶持。现在看油莎豆起码要比茶油和牡丹油产量高，规模化比较容易，机械化比较好解决，充分利用荒废的沙地和荒地资源，其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都是比较好的。所以应共同地努力推动油莎豆在我国的规模化种植，有效解决食用植物油、蛋白饲料短缺，防范供给风险。同时要正确认识发展油莎豆不是为了替代大豆，油莎豆要同大豆、油菜及其他的油料作物并行，竞相发展，让市场和消费者进行选择。（来源：提高油料供给保障能力与油莎豆产业发展研讨会现场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