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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主要经济体中,日本粮食自给率可说敬陪末座,目前仅 40%。日本政府长年视为国安危机。然而日本土地与人工昂贵,日本农产品只能走精致路线,实在无法与进口粮食竞争,日本也只敢订下 2030 年达成 45% 粮食自给率的卑微目标,加上农业人口老化的迫切危机,连这目标都岌岌可危。
现在日本决定,要以数字农业突破。
日本国土有三分之二为山地,农民老化情况严重。目前平均年龄高达 67 岁,还在持续增加,要靠这样的劳动力增加农产,只有科技化辅助一途。日本政府 2016 年提出农业升级计划,打算运用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AI)发展农业改革,农林水产省发布智慧农业科技蓝图,产官学合作下,如今日本有超过 121 项应用智能农业的计划,称为数字农业。
数字农业应用传感器、通讯网络、无人机、人工智能、机器人等各种数字技术,并分析数据、管理、协助决策与执行。包括应用气候卫星、雷达、地球观测传感器取得气候、温湿度资料。卫星影像与 GPS 用来监测农地,实时了解土壤情况,调整施肥与灌溉。人工智能建议农民最佳作物与种子品种,以及协助决定最佳收成时间等等。
日本政府认为智慧农业有助于克服某些障碍,使粮食生产有机会提高。人力方面,透过智能农业系统人工智能的辅助,缺乏经验的年轻一代想务农,可很快就上手,不用经历困苦的摸索期;土地方面,透过智慧农业精准施肥与浇灌,需要的灌溉水量与肥料量大为减少,过去水源不足无法耕种的土地也可能成为优良的产地,土地污染也能减轻。
日本各大企业投入智慧农业,初期结果并不理想,许多初期计划的成本还比传统农业更高。但随传感器、无人机等科技逐渐成熟、降价,以及经验累积,如今日本数字农业逐渐来到起跑阶段。据矢野经济研究所预估,日本智慧农业市场,总营收将从 2019 年 158.7 亿日圆(约合9.3亿人民币),至 2025 年成长至 442.8 亿日圆(约合25.8亿人民币)。
数字农业不只日本,中国、中东也已开始。
日本数字农业想法,只是全球农业发展往更进步精密控制演进的一部分。荷兰的新创公司如FoodVentures 等,发展室内农业一样应用大量传感器、人工智能、机器人等各种数字技术,也同样使用精密灌溉,高度控制环境,高自动化生产。FoodVentures于2021年5 月更利用全球疫情商机,进军中国市场,登陆上海门户崇明岛。
FoodVentures 表示,疫情前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农产品供应由传统农业自千里之外的农产区运来,但疫情期间面临人流物流管制,供应受干扰,都市人也警觉,不能对千里之外的农产习以为常,更体会到就近供应的重要性。另一方面,都市中产阶级觉醒,愿意付更多钱,消费不受环境污染影响、使用更少农药的农产品,成为 FoodVentures 的主打客层。
FoodVentures 以在线销售为主要通路,避开传统市场的复杂物流与销售结构。在疫情期间,在线买菜大行其道,而都市中产阶级购买农产也倾向辨认品牌,更让 FoodVentures 搭上顺风车。
中国市场其他同业也同样受惠,中国本土北京极星农业表示,2020 年 6 月时第二波新冠疫情来袭,北京各大批发市场关闭,使业绩大增 30%。
中东为克服原本的沙漠环境,室内农业与智慧农业更不可或缺,沙特阿拉伯新创企业红海农场(RedSea Farms)成立于 2018 年,发展高度控制环境的室内农业,利用海水为温室降温,珍贵的淡水用最有效率的方式灌溉,原型温室设置于阿布都拉国王大学,已在供应西红柿给沙特超市。
2021 年 6 月红海农场进行最新一轮募资,募得 1,000 万美元,累计总募资金额达 1,190 万美元,红海农场规划在沙特阿拉伯中西部,以及阿布扎比,共6公顷的土地设置 4~8 座农业基地,供应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超市。
当前智慧农业、数字农业、室内农业,尚只能在农业成本最高的地方发展,例如日本及中东等沙漠国家。但中产阶级的新需求及全球气候变迁、疫情意外风险,使农产相对廉价的中国都能产生利基市场。
随着技术进一步成熟及规模化,人类农业朝更高度控制化的脚步将逐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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