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优辉: 全力服务乡村振兴战略推动债券市场开放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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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优辉 （农发行资金部总经理）

  践行绿色理念 助推大湾区发展
《金融时报》记者：首先祝贺农发行本次发行离岸人民币债券取得圆满成功。据我们了解，本次农发行债券发行亮点纷呈，获得境外市场热烈追捧。能否简要介绍一下本次债券发行的具体情况？
  刘优辉：近年来，农发行在不断巩固和强化境内市场发债筹资的同时，紧跟对外开放政策步伐，持续优化境外债券发行业务，不断提升自主筹资能力，高质量服务乡村振兴，贯彻落实国家重大战略部署，充分发挥了政策性银行逆周期调节职能以及农村金融主体和骨干作用。此次成功发行离岸人民币债券是我行今年以来第二次发行境外债券，离不开广大境内外投资者、市场机构和新闻媒体的大力支持，特别是得益于香港当地的金管局、证监会、品质保证局（HKQAA）等主要部门的高度重视。借此机会，也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
  从本次债券发行工作来看，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实现了“点心债”规模、品种的双拓展。本次农发行发行了有史以来单笔最大“点心债”55亿元，其中，3年期和5年期债券规模分别为25亿元、30亿元，收益率分别为3.18%、3.4%，比当日境内同期限品种收益率水平分别低9个、24个基点。5年期人民币债券为离岸人民币债券市场上少有的长期限品种，今年仅财政部发行过相同期限的国债，农发行也是时隔7年重启该期限品种发行。
  本次同时发行这两个期限品种的离岸人民币债券有以下特点。第一，进一步丰富了境外“点心债”市场品种，推动了离岸人民币债券市场稳步发展，而且满足了境外投资者多元化的资产配置需求。第二，债券主题契合国家重大战略。本次发行的3年期人民币债券为首笔政策性银行“粤港澳大湾区”主题绿色金融债券，发行所募集的资金将主要投放于农发行广东省分行有关绿色信贷项目，助力大湾区环境保护和生态修复，带动创新绿色发展。该只债券在农发行《绿色及可持续债券框架》下且符合国内外绿色债券准则，荣获HKQAA发行前阶段绿色金融认证证书，是首例取得HKQAA绿色金融认证的利率债券。第三，投资者对农发债高度认可并支持。虽然此次仅发行人民币债券，但境外机构投资者认购热情仍然高涨，高质量投资者群体再度扩展，吸引了香港金管局、卡塔尔中央银行、阿拉伯货币基金组织、日本生命保险资管等高质量投资者首次参与认购。投资者地域分布覆盖港澳台、新加坡、日本等亚太地区，以及英、法、德、瑞士、列支敦士登、美国（离岸）、加拿大、卡塔尔等多个欧美和中东国家，3年期债券非亚洲地区投资者认购量占比更是超过35%，彰显了境外投资者对农发行“绿色银行”品牌的高度认可，以及支持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积极意愿。
《金融时报》记者：我们知道，农发行作为农业政策性银行，其业务范围普遍具有绿色、社会责任等天然属性。能否详细介绍一下这次发行首笔政策性银行“粤港澳大湾区”主题绿色金融债券的战略考量？
  刘优辉：农发行多年来坚持把绿色发展理念引入“三农”领域，通过搭建以市场化发债为主渠道的资金筹集方式，引导社会资金支持生态环境保护和改善，形成推动绿色发展的长效机制。这次发行首笔政策性银行“粤港澳大湾区”主题绿色金融债券，也是农发行多年来服务国家重大战略、践行绿色发展理念的又一生动案例。
  第一，农发行作为政策性银行，始终服务于国家重大战略，促进城乡和区域协调发展。今年以来，为深入学习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重要指示和国务院《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精神，进一步加大农业政策性金融对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支持力度，农发行于年初在行业内率先出台了《关于支持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意见》，细化40条落实措施，全力支持大湾区粮食安全、乡村产业振兴、城乡融合发展、乡村生态振兴等重点领域，并在广东全域设立农业政策性金融创新实验区。今年前三季度，农发行在大湾区累计投放贷款296.66亿元，占广东省投放总额75.67%。截至三季度末，大湾区9市各项贷款余额927.08亿元，比年初增加127.38亿元，增幅15.93%。今年以来，大湾区区域新发放贷款加权平均利率为4.74%，低于农发行广东分行全省新发放贷款平均利率3个基点，低于同业今年新发放贷款平均利率96个基点，切实为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降低了融资成本。
  第二，农发行一直秉承“支农为国、立行为民”的宗旨，以服务“三农”的成效促进绿色发展。农发行多年来坚持把绿色发展理念引入“三农”领域，统筹支持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建设，通过创新发展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等绿色金融产品，不断探索“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转化模式，主动做好农业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政策性金融服务商这一角色。目前，农发行累计经公开认证的境内绿色债券为695亿元人民币，境外绿色债券为25亿元人民币、5亿欧元，绿色债券发行规模位居境内发行人前列。本次发行大湾区绿色债券募集的资金，将用于支持4个大湾区拟投放的合格绿色项目，审批金额约31亿元，属于可持续水资源与废水管理类别，通过提升污水处理能力、改善水体质量，将有效提高周边农村人居环境质量，保障大湾区人民群众健康生活。
  第三，农发行致力于发掘绿色金融市场新机遇，持续推动境内外债券市场互联互通。HKQAA自去年推出“绿色金融认证计划”，致力于推动绿色金融的发展，提升绿色金融的公信力和参与者的信心。我们本次发行大湾区主题绿色金融债券，也主动融入香港本地的绿色金融市场，选择使用HKQAA的债前认证，成为国内首例取得HKQAA绿色金融认证的利率债券，这既是与大湾区主题保持紧密的契合，也是以此鼓励更多的内地、香港本地和国际发行人加强与香港绿色金融机构的合作，助力境内外债券市场互联互通。
  持续推动发债创新 助力债市对外开放
《金融时报》记者：近年来，从农发行持续向境外投资者推广境内债券市场以及与“债券通”公司深入合作等相关举措，我们看到了农发行在助力我国债券市场对外开放和助推人民币国际化方面的决心和魄力。今年农发行持续赴港发行离岸人民币债券，对此有怎样的考虑？
  刘优辉：当前，我国经济保持着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的态势，债券市场已经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规模超过90万亿元人民币，我们对其前景充满信心。本次选择发行两只离岸人民币债券，这不仅是基于对当前美元、欧元等主要币种债券市场波动的判断，也是基于人民币债券市场健康发展的预期。
  第一，在全球主要经济体利率下行甚至负利率阶段，我国债券市场保持着较高的收益率水平，10年期国债收益率水平保持在3%以上，展现了强大吸引力。当前，国际形势依然复杂，全球负利率趋势蔓延，负收益率债券规模屡创新高。反观之，在全球都难得见到的6%以上经济增速的支撑下，中国债券市场对外开放进程不断加速，放宽市场准入门槛、扩大投资者范围、取消额度限制、丰富风险对冲工具等等，境外金融机构和资金进入境内金融市场渠道更为畅通，吸引了境外投资者的密切关注和参与。前不久，习近平总书记在出席第二届进博会开幕式时强调，中国将持续推进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形势大好，人民币债券必将受到更多境外投资者青睐，农发债拥有国家主权级信用优势以及体量大、期限全、流动性强等特性，彰显出较高的投资价值，也将受到市场的追捧。
  第二，香港作为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窗口，未来更将是大湾区金融服务业发展的引擎。作为粤港澳大湾区的金融中心，香港集优质的资源和完善的基础设施为一体，服务跨境金融拥有独特的优势，农发行与香港金融市场始终保持良好而紧密的合作。继2018年在香港发行美元和人民币债券后，今年5月，农发行又与港交所紧密配合，创新发行香港市场上首单机构及零售合并债券，取得了空前成功。农发行这次依然选择在港发行“点心债”，并采用HKQAA的绿色认证，也希望能再次与香港共享大湾区建设的机遇，一如既往地促进香港金融市场的繁荣发展，巩固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
  第三，农发行坚定支持国家货币政策实施，持续推动中国债券市场开放，助力实现中国人民币国际化地位稳步提升。作为全球首单“债券通”债券发行人，农发行秉承家国情怀，主动担当，持续深入做好与“债券通”公司在债券信息披露等方面的合作，并积极向市场推广“债券通”。自去年重启“点心债”，我们实现农发债多币种齐发，拓宽支农资金境外筹资渠道，促进国际资本与我国农业产业融合，推动中国债券市场对外开放以及人民币国际化。截至目前，境外机构通过“债券通”、QFII/RQFII、CIBM等渠道认购境内农发债的规模增长约为30%，境外机构及境内外资银行持有农发债占比约占存量农发债的3.5%。因此，我们经过分析，认为在这个时点发行境外债券既能回馈广大的国际投资者，又能达到农发行的融资目标，更将助力人民币境外债券市场的持续稳定发展。
《金融时报》记者：去年我们曾在农发行首发境外双币种债券时对您进行过采访，能否请您概要介绍一下这一年来农发行在债券发行和推动市场建设方面又有哪些创新举措？
  刘优辉：过去一年里，农发行体现出境内债券市场第三大发行主体的责任担当，与中国债券市场一直同心同行、创新发展，与境内外市场机构精诚合作、共创共赢，致力于搭建政策性信贷支农的重要融资渠道，为“三农”领域提供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
  一是以创新为驱动，实现境内外筹资渠道的再拓展。境内方面，立足银行间债券市场，完善每年万亿元规模债券的发行细节，开启在上清所政策性金融债的常规发行模式，并在深交所、上交所成功试水发行共200亿元政策性金融债，与商业银行签署柜台债券合作协议，实现境内债券发售渠道的全覆盖，助推多层次债券市场体系的建立和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境外方面，今年我们在香港成功发行了4只、共计85亿元离岸人民币债券，包括首单同时面向香港机构投资者及公众投资者发行的合并债券以及这次发行的首笔政策性银行“粤港澳大湾区”主题绿色金融债券，并在全球5个知名交易所同时上市交易，含澳交所（MOX），献礼澳门回归20周年。
  二是以特色为主题，打造债券市场的生态圈。创新发行乡村振兴债券和产业扶贫债券，募集资金支持粮棉油收储、脱贫攻坚、农业农村现代化、绿色生态建设等重点领域。今年9月，我们又率先面向全球投资者成功发行50亿元长江大保护主题债券，以实际行动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支持保护和修复长江生态环境，同时也展现农发行的使命担当和农发债的品牌形象。本月末，我们还计划发行以支持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的债券，保障黄河流域生态保护相关贷款资金需求，打造政策性金融支持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主力银行品牌。
  三是以合作为机遇，推动市场参与者的共同进步。在境内，我们积极推动设立农发债指数基金和ETF基金，扩大间接投资者范围。自2018年起，广发基金、中银基金、南方基金等已成功设立多期限农发债指数基金，至今年9月末，已有11只农发指数基金发起设立，发行初始规模达758.37亿元，现存规模为591.77亿元。在境外，我行首批加入“一带一路”绿色投资原则，提升“一带一路”参与度，并强化农业主题。先后与卢森堡交易所、债券通公司、气候债券倡议组织（CBI）等相关组织签订战略合作协议，率先在卢森堡交易所、债券通一级市场发行信息平台上披露农发债信息，与CBI合作并联合境内外相关机构、专家学者共同开展绿色农业标准课题研究。此外，推动招商基金在境外发行首只境外农发债指数基金产品，该产品在境外募集资金并通过“债券通”渠道投资境内农发债。
  勇担债券发行人责任 引领支持乡村振兴
《金融时报》记者：通过您的介绍，相信投资者对农发行本次债券发行和过往的创新举措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请您介绍一下农发行下一步的发行安排。
  刘优辉：今年我们境内新发债券已达1万亿元以上，境外累计新发债券85亿元，基本处于年度工作收尾和明年计划阶段。下一步，我们将在完成好全年境内外债券发行任务的基础上，做好明年发债策略，持续创新发行品种，进一步拓展多元化发行渠道，推动债券市场基础建设，加强各方合作交流，维护好投资者利益，引导境内外资金共同支持我国乡村振兴战略。
  第一，进一步发挥债券融资主渠道作用，保障支农业务需求。未来，我们将按照保总量、优结构、控成本、稳预期的要求，把握住债市走势企稳、债市对外开放力度加大、境外投资者看好并增持境内债券等诸多利好和机遇，稳定银行间双场所发行，灵活调整发行节奏和发行要素，不断强化发债筹资职能，满足支农资金供应需要。
  第二，持续创新境外债券品种，扩大境外投资者群体。境外零售市场人民币固定收益类产品较为稀缺，为满足境外投资者需求，我们拟进一步拓展农发债境外发行渠道，在合适的时间窗口将继续创新推出零售债券，畅通境外商业银行柜台零售渠道，与境外公众投资者共同分享中国对外开放的红利。
  第三，巩固境内多渠道资金来源，助推市场互联互通。扩大交易所市场存量，提升农发债受众群体，预计2019年年末或2020年年初启动在交易所发行相关工作；探索新发债券在商业银行柜台分销模式；做好首单在上清所发行缴款线上化业务债券准备工作；配合央行及基础设施研究标准券远期实物交割方案，并择机推出。
  第四，多媒体融合宣传营销，打造优质国际品牌。坚持以“走出去、迎进来”的方针为指引，密切与市场各参与方的良好合作关系。借助我国债券市场发展机遇，深挖境内外投资需求，延伸扩展境外市场，丰富债券产品，扩展合作领域，为我行发债筹资创造有利的境内外环境，并带来正向综合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