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斌：无人机大显身手，产业链迎来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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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斌（鹏扬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总经理助理，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理事）

最近在俄乌战场上俄方采取了一种新式的无人机：见证者-136，这种无人机的出现改变了俄乌战场局部的一些态势，使得俄方最近一段时间在很多区域占了上风。印象中无人机大规模参与战争发生在两年前的亚阿战争，亚美尼亚的装甲集团在整个高加索地区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是阿塞拜疆当时采用了土耳其的无人机，几个小时之内整体上消灭了亚美尼亚的装甲集团，并且自身没有任何损失。因为装甲集团没有防空能力，在地面上移动的速度又非常缓慢，面对无人机就像活靶子一样挨打，这应该说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无人机在正面战场上直接歼灭对方军团。这次俄乌战场已经是无人机第二次大显身手，究其原因主要是无人机本身是一个三维立体的作战平面，活动空间范围比较广，而传统的海军、陆军都是二维平面作战，三维立体空间的作战单元针对二维空间会有比较大的优势。一方面它有各种各样的打击方式，而且它的速度比较快、机动性又比较强，同时由于在三维空间里。它在规避对方打击时防御难度就会降低，对方打击它的难度就会增加，所以这是无人机天生的优势。再加上由于它没有人，体积比较小，成本比较低，所以现在很多区域的战场上没有天敌。针对无人机，以前我们会认为最好的防御方式就是地空防御体系，比如说地空导弹防御体系。以美国为例，美国的地空防御体系是最完善的，中段用的是宙斯盾，在大气层内外用的是萨德系统，到了末段用的是爱国者-3，宙斯盾和萨德就不讲了，一个在大气层外，一个在大气层的临界状态下，无人机它是低空小型目标飞不到那么高，所以这两种系统对无人机没有任何的作用。以前因为爱国者-3防御系统本身是针对低空目标，所以大家都认为他对于无人机有很好的防御效果。可是我们看到在2019年沙特阿美油田被袭的过程中是被几架无人机发射的小型飞弹袭击的，但这个过程当中美国的爱国者-3防御系统没有任何的反应。当时有很多传言，一方面认为是由于沙特从美国购买的防御系统受到了以色列的影响是减配版，还有人说是当时这个系统没有开，但后期我们在研究的过程当中发现防御无人机就是爱国者-3系统的一个漏洞。为什么这么讲？爱国者-3系统配备的是标准3防御导弹，而这种导弹的成本最低也得在两三百万美金以上，甚至可能更贵，这里说的是公开资料看到的美军采购成本，如果其他的一些国家采购价格会更高。但是小型无人机是低空慢速目标，它的成本非常低可能也就几万美金，如果用爱国者-3系统去防御低空无人机成本会极高，而对方的成本会非常低，如果对方用蜂群来进行攻击，那么爱国者-3系统很快就会瘫痪。当然我们开个玩笑讲，它也会破产，很快就没有钱了，但最重要的是它没法进行有效的防御。比如说我们国家的蜂群系统，大家看国庆阅兵的过程当中，之前中央电视台展出过两三千架无人机同框的视频，如果是这种蜂群来去攻击，用这种防御系统很快就会饱和，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所以美国防御系统都无法有效的对无人机的蜂群战术进行防御，更不要说其他国家的防御系统了。当然也会有人说，带火控系统的高射机枪应该是无人机的天敌，但是我们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大量的无人机是具有远程火力投送能力的，它可以在二三十公里以外投掷飞弹，然后就返航了，而高射击枪是没有远程火力投送能力的，它只能针对近距离、能目测到的目标。所以在陆海空三军的战场上，如果遇到了大量的无人机蜂群系统，目前并没有很好的反制策略。无人机在战场上的大显身手，可能会改变未来人类战场的规则和态势。表面上看到的是无人机的作战能力，但它背后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前端无人机作战装备是需要一个国家强大的工业体系，需要有一个大规模的生产能力才能降低成本用于作战，如果工业能力不够，生产量上不去，成本很高就没有意义了。更重要的可能是后端，后端表面上看到的是5G、大数据、人工智能，其实是一个国家的芯片产业和核心算力，如果算力达不到，蜂群系统也很难发挥到最佳的作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