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中国特色人文城市的价值追求与实践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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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健（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

文化是城市的根和魂。城市建设与发展离不开文化支持。建设现代化城市，其中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要使城市能够获得文化层面上可持续性发展的强大动力，不断提升亲合力和软实力，不断提升精神品位，具有鲜明的人文特色，具有浓厚的人文气息和高尚的精神风范，同时也使城市品牌更具丰富而深厚的文化底蕴。

杭州为我国七朝古都之一，历史悠久，人文深厚。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进入新时代以来，整座城市的面貌、格局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城市人文精神塑造，使城市品格、品质得到整体提升，为增强文化自信，创建中国特色人文城市，探索了一条切实可行的路径。

文化与人文城市创建

文化是人类创造的适应环境和改造环境的观念与工具，特别是蕴含其中的人文精神，则是文化的内核。它一旦形成，就具有持久性、稳定性、连续性，影响和规约人类社会发展。纵观人类文明史、文化史，文化对人类社会发展有着直接的推动作用。人类都是在一定的文化观念指导下，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其内在要求而开展社会实践活动的。对于城市的形成、建设和发展来说，文化及其所蕴含的人文精神则是其内在的驱动力，是构成城市品格、品质和精神的重要元素。进入新时代，随着新型城镇化的深入发展，如何不断增强城市核心竞争力，提高发展质量，保持可持续性发展，是一项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

中国文化依据“天人合一”理念，其人文观念注重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我的和谐统一，而就其价值功能而言，所强调的是“化”和“育”的作用。《周易·贲卦·彖传》曰：“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中国文化的人文理念和法则，体现的是对人的生命、人的生存境况与发展及其前途命运的终极关怀，要求能够“赞天地之化育”，并与天地“相参”，使之在考察万物中，既要“上揆之天”，“下验之地”，也更要“中审之人”（《吕氏春秋·序意》），以充分保障人的生存、生活和发展的权利。

结合我国城市发展史的考察，文化和人文观念与精神都始终贯穿在城市的形成、建设和发展的各个环节。如《周礼·考工记》就对建城作了详尽记载和描述，如《三礼图》中对周王城的规划和建设，不仅在技术层面上有精心规划，同时在观念上也更是突出了“天人合一”“人文化育”思想，所提出的“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的建城主张，强调的是要按照“礼”制来建城，也即是要求遵循天下秩序，尊重自然道法和客观规律，展现人文城市创建理念。

秦一统天下之后的各朝代发展，在建城方面除了注重政治、经济、军事等功能外，也非常注重“人文化育”的城市功能建设，旨在营造和睦共处的人文环境，体现人文关怀，让居住在城里的人有一种安全感、舒适感和归属感。无论是汉代之后的“里坊制”，还是宋代之后的“街巷制”的布局和建造，都贯穿和体现了这一特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汉代在“独尊儒术”之后，儒家“仁政”之说，作为统治者施政的人文思想，在城市建设中得以充分体现，如“民为邦本”“敬德保民”之主张，就要求城市能够成为保民、为民，造福一方之天地。孟子在《尽心章句下》中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以及在《公孙丑下》中提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之说，贯彻落实在建城方面，就是要求城市能够充分保障民生，安民富民。

杭州建城历史悠久，考古发现证明已有8000年文明史，5000年建城史。特别是考古发掘的5000年前的良渚古城，被称为“中华第一城”，现已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公元10世纪，吴越国对杭州都城的规划和建设，十分注重将发展民生与佛教文化相结合，实行“保境安民”，缔造了“地上天宫”。公元1138年，南宋迁都杭州，注重发展文化、商业、艺术、工技等，促进贸易，繁荣经济，积极开展对外交流，再现了宋代著名词人柳永笔下“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的都城盛景，成为当时世界第一大都会。在城市建设方面，十分注重人文化育功能，将唐代白居易赞扬的以杭州为蓝本的江南文化，作为城市的诗意定位，凸显出城市诗性品格。南宋时期，杭州在成为全国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之后，尽管是偏安一隅，但特定时期的繁华，则是为整个城市建设和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呈现出极具特色的城市化特征。尤其是在文化方面，大批中原北方人士南迁，促使了南北文化交流和交融，极大地促进了城市文化发展。历史学家比较一致地认为，南宋时期是中国历史和文化发展与转折的重要历史时期，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一些国外学者甚至认为“近代的中国文化，其实皆脱胎于南宋文化”，不仅确立了中国文化重心南移的历史进程，而且对传承中华文明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宋代之后，随着城市工商业发展，杭州创办书院之风盛行，如明代的崇文书院、敷文书院、清代的紫阳书院、诂经精舍、求是书院等，都大大推动了人文城市的发展。在晚清，龚自珍的出现，则更是彰显出杭州文化创造和创新力，对近代变革产生了深远影响。

由此可见，文化与城市发展，与人文城市创建，紧密关联，有着内在的逻辑理路，能使城市文脉延绵不断，影响广泛。对于杭州来说，历史的悠久和人文的厚重，都为塑造“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城市人文精神，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人文城市价值内涵及其赋能

一般来说，创建人文城市须注重历史和文化传承，注重人文精神塑造和生态性建构，以使城市的人文性、人性化、自然性、情调化和生活艺术化等价值内涵和功能都得以充分显现和不断强化，也即具有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栖居”的人文理想和精神形态。

结合人类文明史和文化史的考察，不难发现，人类对自身及其社会组织的认识、追求和价值取向上，其人文理念最主要的是集中在人本、人性、人伦、人权等几个方面，从中所确立的是“以人为本”的价值涵义，表现出肯定人、尊重人、保障人的合法权利，追求人的主体性的人文精神法则，以保证在发展过程中使所建构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和社会理想，自始至终都能够保持着对人的高度关注之情，以保持“足充人心向上之需要”的追求，贯穿其中的是一整套对于人的存在意义、生存境况、前途命运的终极关怀，一整套有关张扬人性，建构理想人格、推动文明发展的思想观念，一整套“以人为本”，充分肯定人、尊重人、维护人的价值学说。尽管人类文明和文化形态各有不同，但在这个价值和意义层面上，却是有着许多的相通性或相同性，而表现在创建人文城市方面，这就是要求城市作为人聚而成的特定空间，必须能够最大限度地保障人的生活舒适性，有充分的安全保障，有美好的发展前景，有对未来的热情企盼，让人在城市生活中能够宜居、宜业、宜发展。

“以人为本”的人文城市价值内涵，赋予城市以巨大的人文力量和精神关怀，让生活在城市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人文的温度，进而产生推动城市建设和发展的巨大动力，同时也使市民的文明素养得以不断提升，由此形成一种有价值、有意义、有温暖、有情怀、有梦想的文明生活方式，展现出对美好生活的热烈向往。因此，人文城市的功能意义就在于：它能够促使社会各种机能的和谐统一，能够让社会各种职能都能够服从“以人为本”和“人民至上”的价值目标，进而对各种资源进行最优化的整合和调配，推动人类社会进步和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对打造人文城市发表过许多精辟论述。2015年5月在浙江考察调研时，他就“社会共建共享”问题强调指出：“一个好的社会，既要充满活力，又要和谐有序。社会建设要以共建共享为基本原则，在体制机制、制度政策上系统谋划，从保障和改善民生做起，坚持群众想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既尽力而为又量力而行，多一些雪中送炭，使各项工作都做到愿望和效果相统一。”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创建人文城市的重要论述，为杭州塑造“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城市人文精神，创建中国特色人文城市指明了方向。杭州在创建人文城市中特别注重人文价值的赋能特点，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重视城市人文精神统摄性赋能和作用。作为文化的重要价值内核，人文精神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以及一座城市的灵魂。按照系统论观点，人的社会实践活动，是一个整体性的活动系统。在这当中，人文精神对人的一切活动具有一种统摄性和引导性。“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落实在创建人文城市之中，就是要用人文精神统摄城市各项建设，尤其是精神文明建设，以增强文化自信，形成引领前行方向的强大精神力量，解决新时代发展中的各种社会问题。

杭州在塑造城市人文精神中，非常注重其统摄性赋能和作用。在推动城市从“西湖时代”向“钱塘江时代”发展，从“跨江发展”到“拥江发展”转变过程中，注重用城市人文精神进行统摄，打造以“品质”为内涵的城市品牌，以增强城市凝聚力、吸引力、竞争力和辐射力。如果说历史上的杭州总是给人以偏柔性印象，像“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让人感受到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消沉、享乐之气，那么，在塑造城市人文精神中，就更加注重注入时代精神的刚性要素，像钱塘江潮水，作为一种地域性的自然现象，同时也象征只争朝夕和敢为人先、不畏艰险的“弄潮儿”精神，它汹涌澎湃，气贯如虹，大势磅礴，显示出来的是城市品格中“大气开放”“刚柔兼济”“沉郁激越”“自由活跃”和“开拓进取”的精神特质。

城市人文精神的统摄作用，具有增强凝聚力、向心力，推动城市精神文明建设的赋能。杭州塑造城市人文精神，十分注重这种赋能的运用，注重把市民的思想、精神，凝聚到城市建设和发展的中心上来，不断增强市民的参与意识，养成热爱城市、保护环境、团结互助、文明礼貌、遵纪守法的良好习惯，进而营造出人人为城市发展做贡献的良好氛围，形成对内和对外的“合力”：对内，以文化为灵魂，构筑体系，全面涵盖，凝聚人心，汇聚力量，制定标准，创造价值；对外，以文化为引领，展示实力，创新发展，打造品牌，塑造形象，展示繁华，体现品质，从中展示出城市品格卓越和品质一流，突出创新精神，领先意识，形成巨大的城市文化引领力。

第二，重视城市人文精神整合性赋能和作用。人文精神突出的是围绕着人的理想来建构符合人的最高利益的活动目标，将人的活动的最终导向朝着“真善美”三位一体的人类文明理想的方向发展。正如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所指出的那样，人始终都“懂得按任何物种的尺度来衡量对象”，都“按美的规律来塑造物体”。注重人文精神的整合性赋能和作用，旨在突破各种樊篱的限制，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促使人与人之间相互协作、协调，构筑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的精神长城。

杭州塑造“精致和谐，大气开放”的城市人文精神，重视将城市各种精神元素进行整合，使之植根于悠久和深厚历史文化土壤之中，特别是在城市文化层面上，使历史进程中的各种文化形态，如吴越文化、江南文化、“两浙文化”、南宋文化、西湖文化等相互融合，同时，也注重将城市的精神形象系统、行为形象系统、视觉形象系统、风情形象系统、经济形象系统等加以整合，形成新时代杭州城市精神合力，注重城市发展与自然和人文相统一的资源整合，重点突出新经济对于人文城市的影响要素，注重在城市经济中建立以全新的人类知识精华和高新科技为主导的经济形态，即善于以不断创新的高新科技为主导，将知识、智力、技术、文化等因素，作为生产和经济要素直接进入经济运行之中，使人力资本、智力资本、技术资本等成为经济的主要构成部分，产生具有低成本、低消耗，可持续性，以及知识、技术、文化含量高、附加值高、增长持续、报酬递增，能迅速提高资本的边际报酬和低能耗、低污染和低成本扩张的特点，其形态表现为知识密集型、智力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扩散性和渗透性也都非常强。在这个基础上，注重强化科技、教育、文化事业等在人文城市诸要素中的重要作用，尤其是注重其中“人”的要素，与市民的文化素养、文明程度、精神风貌、言行举止、服务水准、职业道德、敬业精神、人际关系等相结合，整体性提升城市品格、品质和文明发展程度，展现人文城市的无限魅力。

第三，重视城市人文精神规范性赋能和作用。人文精神作为一种价值规范，对人类各项活动都提出了相应的价值规约。例如，在制定发展经济的具体措施，规范政府、社会组织和公众的行为，锻造一个对人民高度负责的政府，一个充满自信心和活力的社会，一个有凝聚力的社会公众群体，培育全社会共识等过程中，人文精神都能够起到相应的规范、规约作用，以保证整个发展过程都自始至终地能够按照符合人的最高利益的价值规范而开展各项活动。

杭州塑造城市人文精神，充分地注意到了规范性的赋能和作用。随着城市经济总量不断增长，财富创造日益丰富，人们对城市发展也将会提出更高的规范性要求。譬如，在现代创业中，就要求对创业者的素质和创业质量提出相应的规范性要求，注重经济活动中的“软环境”影响作用，以及对区域经济的产业类型与结构等加以规范性选择和规划；注重人文精神与创新、创业发展之间的内在关联，规范与经济发展模式的打造，选择与城市性质和发展特点相吻合的高新科技创业，以及与改造传统产业相结合的经济发展模式。并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提升整个经济的科技文化含量，提高产品和服务档次，改善经济增长质量和效益。认真处理好虚拟经济与发展实体经济的关系，走内涵式的发展道路，营造良好的城市创新、创业环境，建立相应的激励机制，打造优质的服务平台，搞好公共文化均等化服务，形成城市良性发展的内在机理、机制和逻辑理路。

大力实施人文城市品牌战略

城市品牌是一个城市的独特价值展现和精神标识，也是城市高品质、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其特点是通过一种独特的形象、符号和价值理念等方式表现出来的，形成人们对一个城市的认同、认知和向往，同时也是对城市“文化+”的一种情感和观念的共识及其相应的体验和接受。人文城市品牌的打造和提升，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基于城市的人文历史、地理因素、资源优势、产业分布等特点，结合城市整体发展愿景，通过综合、概况、比较、抽象及筛选和塑造出来的城市形象和精神符号。正是在这个意义层面上，大力实施人文城市战略，将会为整个城市品牌的提升，提供更多、更加丰富的文化内涵、思想理念、精神气质、品格品质和核心竞争力等方面的充分支持。

人文城市品牌是城市精神、品格品质和历史文化传统的独特价值标识符号，所展示出来的是城市精神的价值内涵，体现城市独特的人文性。大力实施人文城市品牌战略，要结合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历史文化传统，结合城市文化的建设与城市形象的塑造，通过极具个性的城市品牌的打造、提升、推广和传播，展现出人文城市独特的品牌魅力，使之具有极高的知名度和良好的美誉度。进入新时代，塑造城市品牌，大力实施人文城市品牌战略，已成为我国城市提升综合竞争力，实现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关键。

杭州在塑造城市人文精神中，大力实施人文城市品牌战略，善于在城市品牌中融入城市人文精神禀赋和品格要素，使之能够融会贯通杭州城市的各种文化元素，并与现代化发展的时代精神相结合，展现出一流的现代化城市丰富的人文价值，凸显出“生活品质之城”“东方品质之城”的“独具韵味、别样精彩”历史文化名城风采。

在大力实施人文城市品牌战略中，杭州着力打造完整的品牌实施系统，分别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等五大领域，设计构建“繁华杭州”“阳光杭州”“风雅杭州”“和谐杭州”“生态杭州”五大分支品牌体系，明确相关实施要求，促进人文城市品牌与行业品牌、企业品牌，以及其他各项事业品牌的良性互动，共同提升城市品牌的传播广度和力度，使之更加深入人心。在这方面，其具体做法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打造城市品牌特色标志区块。按照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五大文明”各要素有机融合的要求，培育和建设一批与城市人文精神紧密相关联的城市品牌特色区块，着力提升以城市各个不同区域中心等为代表的特色景观区、街区的品位，加快建设一批特色创意产业园区，推进全域性生态环境与生活、创业的和谐发展，开展历史文化特色的“和谐街道（社区）示范区”建设，推出特色文化系列活动和相应示范点，开展“一地一品”文化建设活动，充分挖掘地方文物古迹、历史故事、人物传奇、民间艺术、风景名胜、特色产业等的文化内涵，编写杭州传统文化丛书，讲好“杭州故事”，打造人文杭州城市品牌。

建立城市品牌特色展示基地。依托城市各区的特色标识，打造不同类型的城市品牌展示平台，以创新的思路和方式，对城市品牌、行业品牌和企业品牌进行整合，设立“城市品牌展示点”，对具有特色的产品进行集中展示，每年举办城市品牌总点评发布会，对与品牌相关的示范产品、企业、区块、人物和行业等，进行以系列化、线路化、整体化为目标的串联整合，设计推出若干条展示品牌的特色体验线路，建立若干个可看、可听、可闻、可尝、可试的体验式、沉浸式的品牌展示点，进行广泛的传播和展示，不断增强品牌的识别度和亲和力。

构建城市品牌特色标识体系。大力实施城市品牌CI工程，进一步从形象、色彩、质感等维度，丰富完善体现品牌体系，建立与历史文化相关的城市形象识别系统，设计制作相关的品牌吉祥物、纪念品和反映城市形象的标志性图案和标志性雕塑，设立相关的文化遗存记忆牌，制作相应的文化地图和品牌推介手册，设计特色品牌引导体系，搞好历史文化街区、文化创意园区、产业园区、特色小镇、乡村综合体的文化建设，使之成为体现人文城市的标志性新窗口。

推动特色行业（企业）品牌展示。充分利用现有的行业品牌、企业品牌与城市品牌的关联，依托人文城市特色行业、知名企业，不断提升城市品牌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例如，以“浙商大会”“杭商大会”、大剧院演艺等行业品牌、企业品牌的宣传和推广活动，积极推动特色行业走向国际，扩大品牌影响力，同时还以文化交流、艺术表演、产品展览、企业展示、人物介绍等多种形式，广泛推介城市品牌，坚持每年推出一个重点，选择一个有影响力的示范点，进行大型的、立体化的、全方位的宣传和推广，并在此基础上，开展系列城市文化活动，全面展示创建人文城市的丰硕成果。

加强市民素质和精神文明建设。积极推进市民行为准则和社会道德建设，形成符合城市品牌要求的行为体系、用语体系，深化文明礼仪创建、公德行为倡导、志愿者服务、帮扶弱势群体和“和谐社区”“和谐单位”“和谐家庭”等文明创建活动，开办“文化大讲堂”，乡村（镇）和社区“文化礼堂”，培养市民良好的行为习惯和公德意识，从市民的日常行为入手，夯实品牌基础，注重关注弱势群体，构建多层面的社区教育体系，培养公共精神，树立文明观念，提升市民素质和追求卓越的能力，充分展现城市的人文关怀。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增强文化自信，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增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文化魅力是无穷的，人文力量是无比的。杭州塑造城市人文精神的实践表明，坚守中华文化立场，遵循中华人文法则，提炼展示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和文化精髓，必定会使中国特色人文城市，以更加迷人的风采展现在世界的东方。（来源：《国家治理》周刊2023年2月上、《人民论坛》）

原文链接：http://www.r‍mlt.com.cn/2023/0220/666383.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