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重拾人间烟火 地摊火了经济稳了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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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

  一夜之间，地摊经济火了！
  广东佛山，6月10日城门头下沉市场将开市，该市政府部门表示，“在不影响市容环境、不妨碍城市交通和不影响市民生活的前提下，允许临时占道经营。”地摊经济概念股大涨，因为“打开车厢即可卖货，车厢一锁安心回家”。
  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说，“地摊是人间的烟火”。遍布中国城乡的沿街店铺和流动商贩，是众多家庭赖以维生的重要经济来源，数量非常庞大，是市场经济运行的微观基础和国民经济发展的“毛细血管”，对宏观经济的健康发展和稳定运行具有重要意义。地摊经济的背后，也涉及政府治理的界与度，“法无禁止即可行”。
  个体工商户复工复产可稳定就业
  “疫情后帮助个体工商户复工复产，对稳定就业、保障民生具有重要意义。”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副局长孙梅君日前表示。
  中国社科院副院长蔡昉近日表示，“今年要达到900万以上的就业目标，要为多种所有制、多种业态、多种经营模式和多样化就业形式创造更好的条件。”
  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和蚂蚁金融服务集团研究院6月3日发布的报告显示，在疫情最严重的2月，全国范围内个体户的活跃商户量与营业额均受到严重冲击，下降到潜在值的50%左右，但从3月开始推进复工复产后，短短一个月内，大部分地区恢复到潜在值的80%左右。
  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王靖一表示，个体经营户等以自雇为主的非正式就业是疫情冲击下最脆弱的群体，大多以日常经营糊口，储蓄较少，现金流压力较大，流动性约束较紧，在面临突然的外生冲击时，其背后支撑的家庭可能陷入困境。疫情与管制对整个线下商户群体的冲击是整体性的，几乎所有商户都经历了较大的打击。
  中国的疫情得到控制，街道上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重拾了人间烟火气。总理表示，“地摊经济、小店经济是就业岗位的重要来源，是中国的生机。”陕西郑先生经营的“快活林烧烤”6月3日正式开业了，他表示，开业第一天迎来了“开门红”。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副教授梁亚滨表示，地摊经济可以解决部分民生和就业，其实就是回归常态。政府部门可以规范管理，比如有时间段限制或者特殊地点的限制，对卫生等也提出要求，但不能“一刀切”，以前不让摆地摊就是懒政。
  控制重点行业个体经营户经营成本
  “疫情对个体经营户的冲击很严重，最严重的湖北省营业额甚至下降超过三分之二，但冲击比较短暂，只有3到4周的时间。据我们测算，到3月底，个体经营户的营业额已基本恢复到2019年同期水平。”王靖一表示，政府为缓解疫情对个体经营户冲击采取了措施，精准救助比普通性的财政货币刺激政策更佳。
  王靖一认为，应继续关注并控制重点行业个体经营户的经营成本。目前，重点行业如餐饮业、旅游业和娱乐业，仍承受着较大压力，很难全面恢复。国家虽然出台了扶持政策，但政策很难落实到依附于这些行业的个体经营户身上。要持续性关注无法向线上转型且在短期内难以恢复的重点行业的个体经营户经营成本问题，采取措施降低电影院、旅游景点内部的个体经营户房租、水电、税费等成本，让中央对个体经营户的政策红包惠及每一个角落。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郭峰表示，要重视个体经营户等形式的灵活就业在稳就业上的重要作用。对于流动商贩等个体经营户，应在一段时间内适度放宽，做更多引导而非严格管控，以使其能够在疫情特殊时期，发挥就业蓄水池的效应。在政策上，采用划定区域、早市、晚市，简化工商注册流程等手段，适度提高经营时间、地点的灵活性，特别是在劳务输出与输入大省。根据研究，个体经营户在白天恢复较好，夜经济恢复仍不太充分，鼓励夜市发展尚有很大的发力空间。
  消费券对个体经营户促进作用明显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团队研究发现，消费券对于消费的乘数效应是3.5。即每核销10元消费券，会带来35元的消费。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研究团队发现，发放消费券行业比未发放消费券行业恢复快，发券地区消费券支持行业比未发券地区同行业业务恢复快。
  经过大数据分析后，蚂蚁金融服务集团研究院数据专家李勇国表示，消费券发放后，浙江杭州市个体户的活跃数量恢复率提升了16.9个百分点，这是显著的提升。在拥有商超和小区的样本中，消费券的促进作用分别为0.179和0.194，高于0.168的全样本平均水平。因此，专家们表示，消费券等刺激手段要进一步向个体经营户倾斜。
  消费券更多关注于大型商超、饭店和线上消费场景，与线下个体经营者还有一定的距离。许多日常家庭采买依然依赖于如早市、夜市等场景。因此，机制设计上可以更多考虑如何惠及个体经营者群体。
  消费券对于核心城区的个体经营户的促进作用最大，在城区、郊区、农村的刺激作用依次下降。李勇国说：“一方面，可以设计非场景定向的消费券，实现对个体经营户的倾斜；另一方面，可以设计额度较小的消费券，实现对个体经营户的惠及。未来继续通过消费券的方式来进一步带动线下消费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