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农村互联网金融发展模式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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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立娜（陕西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王晓星（英国卡迪夫大学商学院）

    随着我国农业现代化和城镇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三农”发展对金融总量的需求也在快速增加。根据《中国“三农”互联网金融发展报告（2017）》统计，当前我国“三农”发展的资金缺口大约为3万亿元。越来越多的互联网企业和金融平台搭乘互联网和移动互联技术的快车，纷纷将目光聚焦在农村金融领域。互联网金融以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网络技术为基础，能有效降低信贷交易中的信息不对称程度和交易成本，拓展并延长金融产业链，提高金融供给效率。农村互联网金融是互联网金融在农村领域的实际应用，是传统金融机构和互联网企业利用互联网和信息通讯技术在“三农”领域实现资金的融通和再分配。相比于传统农村金融，互联网金融具有信贷条件宽松、企业进入门槛低、资金流转效率高、金融产品丰富等优势，有效缓解了农村金融供需矛盾，极大地激发了农村金融的活力和效率。2016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引导互联网金融、移动金融在农村规范发展；2017年“一号文件”再次提出鼓励金融机构积极利用互联网技术，为农业经营主体提供小额存贷款、支付结算和保险等金融服务；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中提出鼓励支持各类市场主体创新发展基于互联网的新型农业产业模式；2019年“一号文件”提出全面深入推进“互联网+农业”战略，推进重要农产品全产业链大数据建设，继续开展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实施“互联网+”农产品出村进城工程。由此可见，国家对农村依靠金融科技实现农业现代化的支持力度在不断加大，农村互联网金融成为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环节。
  我国农村互联网金融发展现状
（一）农村互联网普及率逐年提高
    随着信息基础设施在农村地区的不断完善和农村居民对网络接受程度的不断提高，互联网在我国农村地区的普及率也在逐年增长，这必然推动了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快速发展。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 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 2018年 12月，我国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达到38.4%，农村网民规模为 2.22亿，较 2017年底增加1291万人。我国近五年农村网络普及情况如表1所示。

（二）农村互联网金融供给总量不断扩大
    农村互联网金融利用互联网技术实现了货币资金在城乡之间跨区域高效率流动，对支持农村经济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在短短五年时间内，中国农村互联网金融凭借大量高科技信息技术企业、电子商务平台、传统金融机构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加入，其规模与日俱增。根据网贷之家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3月底，P2P网贷行业“三农”业务总累计成交量为1443.31亿元，占P2P网贷行业累计成交量的2.1%；此外，P2P网贷行业涉及“三农”业务的正常运营平台数量有47家，占正常运营P2P网贷平台总数的4.6%。
（三）农村互联网金融供给主体和种类增多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实施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互联网+”为农村带来了崭新的金融业态，各式各样的互联网金融模式和金融平台开始进军农村领域，为农村金融需求主体提供资金融通服务。供给主体的增多降低了农业信贷的进入门槛，增强了农村金融供给的市场竞争程度，能够满足多层次农业经营主体的信贷需求，提高信贷可获得性。
  新型农村互联网金融发展模式比较分析
    随着互联网技术在金融领域的应用，我国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发展模式也逐渐多样起来，最具有典型性的有P2P借贷模式、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以及众筹模式。这三种模式下分别以“宜农贷”“云农场”“大家种”为案例代表，对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一）P2P 借贷模式
   1.基本情况及主要模式
    P2P借贷模式一般以P2P网贷平台作为中介开展农村金融业务。整个模式的具体流程为先由需要借款的农户选择一个涉农网贷平台，继而在上面提交借款申请和一定的材料，而后由平台对申请人的还款条件、还款意愿等方面进行信用评定审核，审核通过则会发布各项借款信息。无论是出资人最初的借出款项还是农民最终的还本付息，该类平台作为第三方都不直接接触资金，只起到资金中转站的作用。
    据零壹财经不完全统计，截至 2018年 7月末，业内至少有 75家正常运营的P2P网贷平台以农村金融为重要业务，占正常运营平台数量（1481家）的5.1%。2018年7月P2P涉农贷款约24亿元，环比减少28.1%。其中涉农贷款排名前 20的平台贷款规模合计为20.9亿元，占P2P涉农贷款整体规模的 90.8%。排名前十名的网贷平台具体数据如表2所示。

    目前，涉农P2P网贷平台主要有如下两大运营模式：
    （1）“平台+加盟商”模式
    目前我国涉农P2P网贷平台以O2O（OnlineTo Offline）为主，即通过互联网将线上和线下结合起来。线上资金大多来源于城市居民的闲置资金，线下大多是农业资金需求者根据项目提出的资金需求。农村地区长期的信息不对称，使P2P平台线下的资产审核、项目质量检测等工作难上加难。该模式中的加盟商可以是担保公司、村镇银行、资质较好的小额贷款公司等，它们在农村地区拥有广泛的信息优势，可以为平台提供优质的项目和合格的资金需求者。当然，平台对于加盟商的口碑、法人基本情况等方面也会进一步的审核，最终找到适合自己的合作伙伴。具体运行过程如图1所示。

   （2）公益模式
    不同于加盟商模式，公益模式下的P2P网络借贷平台在农村地区的合作伙伴大多为以具有公益性质进行公益扶贫的小额信贷机构。它们在农村扎根多年，有着丰富的扶贫经验，但长期以来的资金来源不足限制了此类小额信贷机构的发展。在与涉农P2P网贷平台的合作之中，小额信贷机构提供给平台严选后的农民信息供其进行审核处理，最终在平台网站发布得到爱心出资人的捐助。由宜信公司推出的爱心助农公益平台——“宜农贷”，帮助了众多贫困农村地区的贫困家庭改善了生活环境。
    2.案例：“宜农贷”模式分析
    2009年，宜信公司推出“宜农贷”平台。与其他的P2P借贷平台不同，宜农贷借鉴孟加拉国乡村银行（GB）的成功经验：主要针对农村地区女性，为其提供小额信贷金融服务，并根据当地生产情况资助各类小型生产项目，鼓励其发展生产经营活动。在我国农村地区，有一大批虽处于社会底层、没有财富和权力，但一直心怀理想、努力奋斗想要发家致富的人，而这些人却苦于没有前期资金。借助“宜农贷”平台，社会中有爱心、手中有闲置资金的人可以直接将资金出借给这些贫困地区的农村创业人。作为一种“可持续扶贫”的创新公益模式，“宜农贷”为了对借款人产生一定的约束力，并激发起其创造财富的动力，象征性地收取2%的利息作为爱心回报。这种商业性和公益性相结合的金融供给模式，将原来的“输血”式扶贫转化为“造血”式扶贫，从而为解决“三农”发展中的资金支持和深度扶贫问题进行了创新探索和实践。截至2018年底，宜农贷累计出借额3.26亿元，累计资助农户2.7万人次，借款农户分布在全国11个省市自治区，农户平均借款额1.8万元，借款用途主要用于家畜家禽养殖、经营周转和农作物种植等方面。
（二）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
    1.基本情况及主要特征
    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是指电商平台利用其手中掌握的农村地区用户大量的交易数据，为农村地区资金需求者同时提供线上和线下的金融服务。近些年，农村电商平台已成为农村经济快速发展的主要推动力。由于农村产业基础先天薄弱，从生产到销售整个环节都缺少行业标准，从而严重制约了我国农业规模化发展。农村电商平台的发展能够在农村地区建立一条新的产业链模式，从生产资料采购、农产品生产加工储存、到产品销售和物流等一系列环节，建立起“工业品下行、农产品上行”的双向物流模式。
    目前，我国农村网民规模持续增长，农村地区互联网普及率虽与城镇地区差距较大，但仍保持着增长的趋势，农村网络零售规模继续扩大。根据《中国农村电子商务发展报告（2017-2018）》数据分析，2018年上半年全国农村实现网络零售额 6322.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4.4%，占全国网上零售额的15.5%。其中农村网店达到985.6万家，同比增长20.7%，带动就业人数超过2800万人。这也为电商平台全产业链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案例：“云农场”模式分析
   “云农场”是2014年由北京天辰云农场和中国现代农场联盟合作组建的农资交易平台。该平台提供包括农药、化肥等多品种农资产品以及数万农场主资源以及各种增值服务。目前业务已经覆盖全国18个省、市、区460个县的经济作物区和大田作物区。“云农场”以服务“三农”为宗旨，以建立标准化电商服务体系为目的。通过建立村站和测土配肥站实现农户农资产品定制化供给模式，从而大大降低了单一农户的农资采购成本，同时也有效解决了农田土壤污染的问题。此外，“云农场”为农户提供低息贷款和免费种植技术培训，帮助农户拓宽了手中农产品的销售渠道。这样一种包含农业产前、产中和产后的全方位现代服务供给模式极大提高了农户的农业生产能力，完善了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
    为满足农户家庭日常资金需求，云农场与多家银行合作推出了“云农宝”支付工具，为广大用户提供多样化金融产品及服务。“云农宝”作为“云农场”金融支付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为农业经营主体提供全产业链的互联网金融服务，并形成客观的金融数据库，通过数据分析为农户提供个性化的低息贷款和保险服务。“云农宝”的具体操作也非常简单快捷。用户在实名注册“云农宝”账户、核实完会员身份信息和银行账户信息后，将“云农场”各账户与“云农宝”绑定，即可通过“云农宝”进行“云农场”内的各项交易。这一工具支持绑定国内众多银行卡，方便了用户的资金管理、资金支付和提现的需要。
（三）众筹模式
    1.基本情况及主要特征
    农业众筹起源于美国，最为典型的是Fquare和Agfunder。2013年，在美国旧金山，Michael Dean和Rob Leclerc创立了世界上第一家在线资产投资平台，其中所有的项目都与农业相关，旨在为农业生产者建立一个可直接面对投资者的中介平台。Fquare模式是投资者通过土地流转平台购买某块土地的股票，由“PeoplesRealty Company LLC”公司负责租赁给农户并代收租金，投资者可随时卖出股票。随后，农业众筹模式开始在各国流行推广，并于2014年正式进入我国。一部分人开始探索建立运行关于农业众筹项目的网站，例如“大家种”“有机有利”“耕地宝”等。众筹模式能有效解决农业创业者在初期的资金短缺问题，增加农村金融供给，进一步推进农村金融服务模式改革。我国农业众筹平台大致有综合型、垂直型以及门户型三种平台类型。具有代表性的有众筹网、点筹网、苏宁众筹、京东众筹等。当前农业众筹市场具有寡头市场的特征，开始吧、点筹网、淘宝众筹、苏宁众筹、平安众筹和京东等六家融资平台，在融资额和项目数方面都占到整个行业的99%以上。
    2.案例：“大家种”众筹模式
    2014年4月，“大家种”在我国正式上线，成为我国最早的垂直型农业众筹平台之一，同时也是首先提出F2F（farm to family and family to farm）概念的平台，即家庭参与农场、农场直达家庭，通过农产品预售、土地众筹、农场众筹等形式，让消费者与农场建立直接联系，从而达到去除中间环节、食材安全可控的目的。“大家种”以“农村一块地、城里大家种”为基本理念，平台通过展示各式各样的农产品包括水果、粮油、蔬菜、酒水茶饮等，然后采取众筹的方式进行售卖，在与北京周边农场进行对接后，城市用户可采取预先众筹的方式预定所需要的农产品，众筹完成之后，农场便开始种植。因农作物的生产周期较长，投资人也可参与到农场的生产和管理，使整个流程更加透明化，最终总收益会以农产品的形式回馈给各出资人。关于接入农场，“大家种”会收取 5%的销售提成作为收益保证运营费用。该平台旨在解决两大问题，一是农业企业融资难的问题，通过众筹方式筹集资本，可以在扩大融资渠道的同时大大降低融资成本；二是食品安全的问题，众筹模式能够让投资人实时了解自己餐桌上所食用产品的生长、处理过程，缓解了食品安全问题对居民的困扰。但由于缺乏核心竞争力及流量相对较少的原因，当前该平台上发布的农业项目数量较少且成功率也不高。
  新型农村互联网金融模式评价
（一）以“宜农贷”为例的P2P 借贷模式评价
    为了有效控制风险，“宜农贷”采用村级信贷员和农户联保的贷款方式，形成了对贷款农户较强的约束力，也提高了农户主动还款的意愿。另一方面，宜农贷平台将农业主体的借款总额按照 100元一份划分为若干认购单位，资金提供者可以向不同的农户按照认购份额提供资金支持，从而达到分散风险的作用。最后，“宜农贷”设计还款周期时参考农村合作小额信贷机构的还款周期，充分满足了农业生产对流动资金的需求，从而保证农户经营活动的可持续性。
    但是“宜农贷”在风险管理机制方面也存在不完善的地方。一方面，农户个人品质以及收入的不确定性容易导致信用风险。农户收入的主要三个来源是家禽饲养、农作物种植或个体经营，同时这也是农村贷款三个最主要用途。其中，农产品和家禽饲养的收入受到自然环境、气候因素以及生物特性、外部条件的影响较大，具有较强的不可控性，从而使农户的收入具有不稳定性；对于个体经营户，经营规模小、缺少系统化管理和营销策略也会导致其收入产生较强的不确定性。在风险的事后管理上，“宜农贷”P2P平台不承担到期还款的责任和风险，一旦发生借款无法收回的情况，平台只负责催收，但不负责还款。因此，对于资金出借方来说可能会面临很大的资金风险。
   “宜农贷”以支持农业发展，提供公益性贷款为主。在利率确定上远低于商业银行贷款利率，导致资金需求量远远高于资金供给量，因此在为农户提供资金供给的及时性方面显得效率低下。适当提高利率水平，有利于吸引社会资本流入农业产业，从长远看更有利于小额信贷平台的可持续发展。此外，依托于互联网发展的涉农 P2P平台还应该重视网络的安全性。借贷双方信息保护，资金安全保障也是目前需重视解决的潜在问题。
（二）以“云农场”为例的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评价
   “云农场”电商平台充分利用“互联网+高科技”相结合的模式改造中国传统农业，以建立村站和配肥站为根据地，全面开展农资汇、丰收汇、农技通和云农宝等多种增值服务，形成了农业产业链持续发展的模式。其中“云农宝”依托互联网全方位解决了农户生产过程中的资金短缺问题，同时利用安全保护数据库平台提高了每一笔资金进出款的安全性。
    以云农场为例的农村互联网金融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具有巨大的潜力。然而我国农村电商发展整体上仍处于初级阶段，农村流通市场的效率比较低，具有高附加值农产品销售比较困难，加上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不完善，特别是一些偏远的地区，物流、网络通讯比较落后，短时期内还难以取得实质性的突破，从而制约了农村金融进一步的发展。
（三）以“大家种”为例的众筹模式评价
    在投资安全保障方面，用户在“大家种”网站上支付的款项会先存入网站的账户，待到农产品成熟，出资人收到农产品后，农场才会收到这笔款项，这也是“大家种”网站对农场的监管。“大家种”平台会对出资人的资金进行充分的保障，每一个发布的农场都会由平台进行层层审核筛选，每一农场的生产耕种方式都以传统方式为主，杜绝使用各类激素、农药，保障农产品的绿色、健康；另一方面，所参与的农场都会安装监控摄像头进行 24小时监控，并定期在平台发布重要信息包括视频、照片等，保证了生产过程的公开透明性；此外，定期组织出资人自发组成考察队伍，站在消费者的角度实地考察农场和农户，也可为平台进行相应新农场和农户的推荐。
    以“大家种”为代表的农业众筹项目在推广过程中受到用户消费水平和地域范围的限制。首先，由于用户消费水平影响了对消费品质的选择，一般收入水平较高的家庭更注重食品安全和营养保障，而这部分消费者只是整个农业消费市场的小部分群体。其次，农产品生产周期一般较长，而且不易保存，如果没有先进的冷链物流设施和保鲜技术，则在物流环节会大大限制众筹项目的开展。
（四）三种模式比较分析
    相比于众筹模式，P2P借贷模式效率更高一些。对于那些急需小额资金的农户来说，可以解燃眉之急。虽无抵押物，但贷款金额是受信用限制的，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风险。另一方面，P2P借贷平台因其在设立发展中的平等和公开原则，使得普惠金融的覆盖面也因此扩宽。P2P借贷平台使高效便捷的网上自助服务取代了传统银行的柜台排队等候，使快速准确的远程审核取代了物理网点的人工检查，但却保证了借贷双方信息的流通和信息的透明，并降低了金融机构的运行成本和风险控制成本。
    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因其放贷快，能快速解决生产环节中农资购买的资金短缺问题，从而保证农业生产链条的衔接性。但该模式下的贷款金额由于受到信用限制，且是专款专用，仅限农资的购买，因此在使用上不是很灵活。
  众筹模式的特点在于参与群众的广泛性。它是依靠社会各类群众的力量，大多为普通的民众而非专业的金融机构。该模式采用以“权债融资，实物抵息”方式，降低了借款农户的融资成本。互联网众筹模式可以减少农民对最终产品的销售环节，直接用最终产品还本还息，大大减少了产品变现的时间与成本，有效解决了农业生产过程中的资金短缺问题。此外，农业众筹能够大大拓展我国农产品的生产和营销方式，其具有的灵活性也能够满足各类农户的资金要求。
    总的来说，三种模式各有利弊、各有侧重点。P2P借贷模式下能够快速为急需资金进行生产的农户提供资金支持，此外还有信誉较高的金融机构作保障，更适合持风险规避态度的借贷双方帮助其减少顾虑进行借贷行为；电商平台全产业链模式目前以京东金融、蚂蚁金服等为代表，农民自身在该平台已有一定的使用年限、消费记录，农作物生产的附加值小等特点使其更容易获得较高的金融支持，并且在最终环节有利于农产品的销售；众筹模式的本质为团购加预购，在广大网友的眼中更加注重项目的创新性和实践性，众筹模式更适合应用于创新度高、生产周期较短的农业项目。若将三种模式结合农村实际情况组合搭配使用，一定会有不同的效果，对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发展起着积极的影响。
  推进新型农村互联网金融发展的对策建议
（一）加大政策性金融支持力度
    合作性金融、政策性金融与商业性金融的紧密联系构成了农村金融发展的新模式。我国在农村互联网金融领域尚未实现三种金融模式的有效结合，目前主要以农业产业龙头企业、涉农互联网金融平台、涉农电商平台以及部分新兴金融机构为发展主体，正规金融机构在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发展中参与度较低。因此，借鉴美国农村互联网金融发展模式，我国应该大力引导传统政策性金融机构在农村扩展互联网金融业务，不断创新金融产品种类和服务模式，同时鼓励商业金融机构和合作性金融机构的深入合作。
（二）完善农村互联网金融的法律监督体系
    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快速发展需要完善的法律监管体系作保障。虽自2014年1月起，我国开始出台各项互联网金融监管制度，但至今仍未形成较为完整规范的政策法规，对农村互联网金融的规范虽于近些年开始重视，却也仅仅局限于各项指导与通知说明。政府在鼓励金融机构创新和加强行业监管的同时，应该尽快形成规范农村互联网金融发展的法律法规体系，从而更好地保护各参与主体的市场经济地位。
（三）健全农村征信体系
    农村信用体系的建设是开展农村互联网金融业务的保障。加强对农村地区金融知识的宣传教育，宣扬契约精神和信用意识。全方位收集农户的各项信息数据，评价信用状况，建设电子信用档案。政府应加大力度，进一步重点推动镇、村一级农户信用评价信息收集工作，从而降低互联网金融企业信息收集成本，帮助改善社会信用环境，规范经济秩序和社会秩序。
（四）支持和鼓励金融机构涉农业务创新
    积极鼓励涉农金融机构和各种电商平台积极开展多样化、个性化的“互联网+农业+金融”服务模式，充分挖掘“三农”领域的资金需求。同时，突破传统金融模式中在担保、审批、考核、准入等方面的要求，吸引更多民间资本进入农村互联网金融领域，加快农村金融市场的开放度和活跃度。
（五）控制网络金融风险
    农村互联网金融的发展离不开互联网软硬件设施的有力支持。网络金融机构必须重视这一问题，不断提高自身互联网核心技术水平，随着科技的发展，努力加强硬件设备的升级。在资金充裕的条件下，积极鼓励企业平台自身软件的研发。另一方面，对网络平台各项交易活动应用实名认证、亲友证明、数字证书、密码保护等多种安全手段保障交易的安全进行。除此之外，与相关信息技术部门的紧密合作、加强农村地区基础设施建设也是必不可少的，无论社会经济发展到何种地步，网络安全问题都需要被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