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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新政、消费品以旧换新、设备更新改造等政策纷至沓来。然而,在外需持续回升的积极条件下,近期诸多高频数据仍折射出经济短期趋缓态势。预期与现实为何存在如此差异?未来经济将如何演绎?
一、预期与现实:为何差异?相比过往,上半年发债节奏明显偏缓,或与年初实际GDP压力不大,叠加 “真正压降债务”、“进一步规范财政权力运行”等有关;另一方面,土地出让收缩掣肘财力。1-4月以土地出让为主的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同比下降9.3%,明显不及年初预算的0.1%增速。
图1. 财政的预期差异
来源:WIND,笔者测算 注:指标为累计值。
“推动价格温和回升作为把握货币政策的重要考量”,已是年初决策逻辑的应有之义。中央明确提及“要灵活运用利率和存款准备金率等政策工具”,然而,相关政策的实施节奏总体保持较强的定力。究其背后,或有外部汇率和国内银行净息差等因素纠结。
图2. 利率兼顾什么?
来源:WIND,笔者测算 注:利率为7天逆回购利率。汇率约束程度为逆周期因子,参看张明等(2020)。
二、未来经济:如何演绎?即使下半年发债进度加快,土地出让收入仍使广义财政支出受限,或引致实际GDP增速中枢向下重估约0.5个百分点。考虑到发债的时滞,其对年内基建投资、实物工作量的拉动或亦温和。以旧换新、设备更新对消费、投资的实际拉动预计弱于过往。
图3. 财政对经济增速的重估影响
来源:WIND,笔者测算
利率下行有限的情形下,地产调整仍将继续。实际GDP或将趋缓。鉴于基数效应和成本冲击,价格降幅有望收窄。但参考历史经验,若要实质性摆脱价格的低位区间,往往需要更为积极的逆周期政策。本轮以GDP平减指数为代表的价格负增长持续1年以上,已是1999年以来持续最长的时期,这也增加了未来摆脱价格低位的政策挑战性。
图4. 价格如何摆脱低位?
来源:WIND,笔者测算 注:广义财政支出为占GDP比重。
三、基本结论一是驻足,是回眸,也为前瞻。中央强调“有效落实已经确定的宏观政策”、“避免前紧后松”。但相比年初预算,无论是政府发债节奏,还是消费补贴等力度,似都存在明显的预期差异。与此同时,土地出让收入收缩态势的延续仍在显著影响地方财力。
二是“推动价格温和回升作为把握货币政策的重要考量”,已是年初决策逻辑的应有之义。进而,中央也提出“要灵活运用利率和存款准备金率等政策工具”。然而,汇率、净息差等国内外现实因素或许更为纠结,相关政策的实施节奏总体保持较强的定力。
三是展望未来,即使下半年发债进度加快,土地出让收入的收缩仍使广义财政支出受限。以旧换新等对消费、投资的实际拉动弱于过往。利率下行有限的情形下,地产调整仍将继续。实际GDP或趋缓。鉴于基数效应和成本冲击,下半年价格降幅有望收窄。
风险提示:政策调整超预期。
【作者】伍戈:博士,长江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曾长期供职央行货币政策部门,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担任经济学家。孙冶方经济科学奖获得者,获浦山政策研究奖、刘诗白经济学奖,远见杯经济预测冠军。曹海巍、俞涛、高童:长江证券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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