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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久雨(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武汉大学弘毅特聘教授)
由《语言文字周报》主办的2023“十大网络流行语”评选公布结果显示,“i人/e人”作为最流行的社交标签,稳居2023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榜首。“发现我的e人本质了”“去年还是e人,今年测试又变成了i人”,一时间“i人”“e人”话题在朋友圈火爆刷屏,“你是i人还是e人?”成为了Z世代(主要指1995—2009年出生的一代人)间最常用的社交开场白。“i”和“e”分别对应着MBTI人格测试中的内倾型(Introvert)和外倾型(Extravert),相较于16种人格类型的其他三组评判维度,“简单粗暴”的“i人”与“e人”划分更加出圈,以Z世代为代表的年轻人纷纷主动为自己贴上“i人”“e人”的标签。这一“现象级”的社交行为也产生了广泛的社会效应,如投递简历需写明是i人还是e人,饭馆会划分i人与e人等位区,甚至连歌单都有了i人与e人的专门分类。此外,“搭子社交”“弱联系”“轻社交”等也是在年轻人中快速兴起、影响力极大的社交行为。那么,诸如此类的社交行为何以产生并在Z世代中形成“现象级”的影响效果?这些“现象级”社交行为给Z世代带来了哪些局限?Z世代的社交发展当如何破局?本文将逐一分析。
Z世代“现象级”社交行为的表征
多却要精:多元化与精准性。虽然Z世代与互联网和数字技术的联系十分紧密,但更新迭代的“现象级”社交行为却呈现出既依托网络又超越网络的多元化特征。在载体层面,除了常见的微信、QQ、微博、抖音、小红书等线上渠道,旅游、逛展、校园墙、校园集市等面对面的形式亦获得了Z世代的青睐。值得一提的是,志愿服务活动等传统实践育人平台,也成为了Z世代开展“非传统”社交的重要渠道。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出于主动意愿通过志愿服务相聚,由此获得难能可贵的心灵沟通,社交关系较为长久。区别于老一辈玩游戏自我放松的目的,Z世代中庞大的游戏玩家群体,还依托智能设备在游戏中实现了朋友社交的目的。在模式层面,以“搭子社交”这种社交模式为代表的爆款,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社会对于社交模式的原有认知,极大拓展了社交模式的范围。“搭子”之间不需要知根知底,只是因为兴趣和需求相同而建立起新的社交网络,这种关系简单、轻盈,满足现代人的快节奏生活需求。有调查显示,近九成年轻人知晓“搭子社交”,人均2—3个“搭子”是主流,每4个“00后”就有一人有“搭子”。在社交载体与模式越来越多元化的同时,Z世代也保持着精准社交的原则,致力于追求与自己情绪价值输出相匹配的共情社交。虽说“万物皆可搭”,但Z世代寻找“搭子”大多数需要基于“日常生活的陪伴”“共同的兴趣爱好”“相投的性格”“契合的三观”,才能按需成为临时“搭子”。有调查显示,超六成“95后”更偏好和兴趣同好“贴贴”,趣缘交友是年轻人的社交“兴奋剂”。不同于亲缘、地缘等传统社交关系,Z世代“现象级”社交行为在空间与时间上,至少有一项要实现精准匹配,才能构建一段社交关系。
礼却不就:个性化与礼节性。可以说,Z世代的个性化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现象级”社交行为,“现象级”社交行为也为Z世代提供了可以张扬个性的舞台。例如,Z世代社交的重要组成部分——迷因(meme)(英国动物行为学家、进化论生物学家理查德·道金斯在他的著作《自私的基因》中提出:文化也存在自然进化规律,生物进化在于复制基因,而文化进化则是复制人类行为。理查德·道金斯将文化的基本进化单元称为“迷因”。迷因理论认为,当一个典型行为具备“迷因”特质,它就会在人群中自发复制,导致人们竞相模仿,从而创造出一个新文化。迷因被国内的网友解释为“梗”)。他们通过广泛传播的概念、表情包、图片、动图、短视频等,以个性化的幽默或讽刺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与此同时,Z世代将迷因由线上拓展至线下,他们开始参照并寻找现实生活中的迷因,用这种特殊的语言作为一种全新的社交方式。个性化还体现在Z世代独特的社交理念上,有调查显示,Z世代对于“代入感”的体验要求更高,密室逃脱、剧本杀等沉浸式场景,能在社交中给予玩家真实的参与感。同时,面对令自己不舒适、自身评估不值得、陌生而难以融入的社交,Z世代会果断选择放弃,以摆脱“社交超载”产生的精神内耗。即使是面对亲人,亲缘关系也不能扭转他们对于酒桌文化、尴尬说教、夸夸其谈的回避与拒绝,Z世代的“不迁就”在其社交场域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不迁就”并不意味着“没礼貌”,在“现象级”社交行为中,特别是面对线下的陌生人社交,Z世代体现出较强的礼节性和包容性,即使遇到自己不认同的人和话题,也会以沉默和微笑来保持社交双方的体面和互相尊重。
聚而不群:圈层化与边界性。从“搭子社交”到“i人e人”,以圈层划分、以圈层社交,Z世代“现象级”社交行为均与圈层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特别是基于各类趣缘建立的圈层占比最多。泛二次元圈、游戏圈、运动圈、宠物圈,看似是小众的圈层,其实在Z世代文化与自由的碰撞中不断扩大,也成为他们追求个性、自我表达、自我实现的集中体现。从“熟人社会”到“网络社会”,社交的工具性逐渐被细化的社会分工、完善的社会服务所削弱,区别于前辈追求血缘化、地缘化、业缘化的熟人社交,Z世代更加重视社交的情感性和社交质量,垂直领域的圈层社交正好可以满足Z世代精准陪伴的需求。有调查显示,在社交目的方面,“人脉”绝非交友目的首选,朋友带来的情绪价值才最可贵,近半数受访者更期待通过社交获取有价值的信息。这届年轻人更加纯粹,“朋友”一词的职能作用愈发弱化。虽然Z世代的社交圈层众多,但他们在社交中更加强调边界感,注重个人社交的安全感和隐私性。他们对陪伴和社交的需求感很强,但又不想耗费过多心力,体现出“远离群体孤独”和“保留个体空间”相博弈、紧凑而又疏离的特征。一些Z世代也时常担心自己无法处理好陌生的社交场合,对于可能以社交之名进行的隐私窥探行为十分敏感,面对此类情况,他们更愿意选择削弱关系、回避社交,将时间和精力用来经营核心紧密的小圈子。Z世代一方面希望自己能够融入社交群体而获得真诚的情感交流,另一方面在社交中不会全盘托出自己的秘密,保持安全的社交空间,同时也给自己留下空间去独处,防止产生“被动社交”“社交超载”的困扰。有调查显示,Z世代期待真诚而有边际感的社交,懂美丽、懂生活,与时代同向而行。
孤而不独:隐身化与矛盾性。有调查显示,网络“隐身”亚文化是2023年Z世代六大文化趋势之一。例如,一些Z世代青年将自己的社交头像更换成一只圆头圆脑的粉色小恐龙,并将自己的ID都更换成“momo”,用这种匿名的方式实现“主动隐身”。在“momo”的马甲下,他们一方面可以在网络日渐透明化的环境中保护个人隐私,获得社交的安全感;另一方面也能够抛开身份、年龄、性别的限制和熟人的眼光,在评论区畅所欲言,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与此同时,一些Z世代青年还通过“开小号”来实现匿名化的网络身份。隐藏的情绪、深层的想法、社交的分类都可以通过一个甚至各平台的多个小号来实现,来回切换、收放自如。浏览器设置无痕模式、手机使用物理防窥膜、朋友圈进行分组且设置仅三天可见,Z世代对于个人数字隐私的关注与保护,从其社交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在认识到“线下社恐”与“线上社牛”初级版社交自我矛盾的基础上,就可以理解一些Z世代青年练就的“i人”和“e人”自由切换的升级版:“为i做e”“遇e则i”“可i可e”。2023年,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联合问卷网,对2001名18—35岁青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64.2%的受访青年感觉自己存在心理上或行动上的“社交卡顿”,其中26.7%的受访青年觉得自己在线下社交中有障碍,17.0%的受访青年觉得自己在线上社交中有障碍,20.5%的受访青年觉得自己在线上线下社交中均有障碍。面对社交场合中出现的紧张、局促、不知所措等令人不舒适的“社交卡顿”状态,一部分Z世代开始选择回避社交,特别是目的性强的社交、线下陌生社交、一大群人的社交。但随着对于“i人”和“e人”认知越来越深入,不少人发现,自己对于“不会社交”的恐惧正在减轻。“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并不是Z世代关注的话题,无论是哪种样态,存在即合理。在符合自己情感表达和心理需求的社交中,“i人”也能够成为“人均社牛”。有调查显示,想要朋友,想要群体,但讨厌社交,Z世代逐渐学会在矛盾分裂中创造折中的新秩序。
Z世代“现象级”社交行为的困局
“信息茧房”。相较而言,个性化的Z世代更容易决定自己的社交圈子,更容易沉浸在自己设定好的圈子里,固执地偏爱和选择自己愿意看到、容易接受的一切。但同时,这也使他们更难破圈、认识圈子外的东西,不利于多样化信息的获取和开阔眼界。所谓的社交恐惧症,也容易在这种环境下滋生。在社群文化不断发展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社交壁垒也随之越来越高,有时候反而局限了社交圈的多样性。例如,一群人因为当前相同的兴趣爱好加入到一个圈子中,圈子中的人可以便利地互相交流获取信息,但各个圈子相对独立且封闭,其中如果没有相同的参与者,则很难实现圈际间的沟通。社交圈反而成为另一种“信息茧房”,不利于大家通过社交认识更多不同领域的人。另外,在网络数字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大数据的算法被广泛应用于各大APP中,根据用户的喜好量身定制、个性化推荐,甚至上一秒还在与人讨论去哪里旅游,下一秒打开APP就出现了某地旅游的推荐攻略。从喜好到投喂,一些Z世代会不自觉地陷入大数据算法编制的“信息茧房”中,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获取到的信息反而逐渐窄化、不断重复。
安全陷阱。一些Z世代青年胆大且充满好奇心,对于线上的陌生人表现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他们在遇到困难时更愿意寻求线上陌生人的帮助、查看线上陌生人发布的各类经验贴、听从线上陌生人给予的意见建议。但这里或许就隐藏着安全陷阱。一些不法分子正是利用部分Z世代青年线上社交的特点和较为单纯、缺乏社会经验的弱点,在线上建立联系后隐匿地逐步诱导,继而实施网络诈骗或发展线下见面的可能性。如帮忙抢购演唱会门票、有渠道拿到隐藏款的盲盒手办、拼单支付考研培训费共享资源等,都有可能是不法分子实施网络诈骗的说辞。“搭子社交”也存在同样的安全隐患,这种从线上陌生人中开始发展的社交关系,无法了解“搭子们”的真实情况,掌握信息不充分、不对等。并且“搭子社交”基本都会由线上联系发展成为线下见面并共同从事某一项具体活动的社交关系,在此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金钱来往的行为。自“搭子社交”兴起以来,出行前拼旅游费用被诈骗、借“找搭子”名义实施“性骚扰”、以及网络交友“杀猪盘”等事件时有发生,亟须注意防范。
网络暴力。“主动隐身”和“匿名化”的热潮,让Z世代在保护个人隐私的同时可以积极地表达个人的想法。但一些不良思潮容易因此通过线上社群迅速传播,产生负面影响。彼此不同的兴趣圈子难以认可其它的兴趣圈子,特别是发生矛盾时,会迅速激化、持续发酵、难以缓和。部分Z世代青年使用一些社交软件时,匿名发言和在现实生活中的形象反差很大。心理学有个“人格面具”概念,人格面具分为私人面具和公共面具,有时面具属性并不相同。在浮躁的社交心态下,无论是线下社交还是线上社交,在针对一个问题产生不同的想法时,脱离冷静思考的非黑即白的开喷论战,容易造成社交中的矛盾冲突。与此同时,内卷化的生活状态使部分Z世代青年被迫压缩线下社交时间,网络媒体的发展又容易使其陷入线上社交过载的状态,被动地陷入应接不暇的无用社交、虚假应酬。而目的性过强的“向上社交”也给部分Z世代青年带来心理负担,社交的负面感受和风险不断被放大。有调查显示,社交媒体对于Z世代青年的心理健康有影响,超过40%的受访者认为网络让他们感到孤独和不足,感到有压力,倦怠感也在上升。
断亲现象。伴随着社会的流动性越来越大、开放性越来越高,一些Z世代青年与亲属特别是非直系亲属的时空接触不断减少。春节期间,“断亲”一词再次冲上热搜。回老家走亲戚时,被问成绩、工资、对象,已经成为让不少Z世代倍感压力的事情。由于成长环境、接触事物的不同,如今Z世代与家庭亲戚长辈之间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态度已有很大差异。面对一些亲戚的频繁说教和指指点点,有的Z世代选择用不走亲戚的方式来回避这种令人不舒适的社交关系。这种代际差异也同样体现在职场上,“00后整顿职场”就是不同时代职场社交的差异化体现。传统社会中走亲戚、交朋友建立起来的亲缘关系、熟人社会、社会支撑,对Z世代已经不再适用,亲缘、地缘等传统社交纽带的重要性逐渐消解。Z世代通过互联网构建起新的社会关系,例如与当下Z世代空闲时间紧缺、时间碎片化、社交恐惧症等特点相契合的熟人网络社交(一种以网络社交为主要载体,以熟人为对象的社交方式)就受到了Z世代的认可,成为了当下一种主流的社交方式。相较于网络社交,熟人网络社交减少了信息差异带来的不信任感,相较于熟人线下面对面社交,熟人网络社交不用凑空闲时间,也不用正式打扮自己,显得更为轻松自在。
深度维系。“搭子社交”、“i人”“e人”聚会,容易获得瞬时的快乐,但多是基于弱关系的“轻社交”。即便是精准匹配的“搭子”,也有可能达不到社交预期。“搭子社交”里彼此之间的低情感投入和强目的性,也可能带来低质量社交和更深的孤独感。泛泛之交很多,但知心朋友很少,已经成为Z世代社交的常态。短暂的陪伴能否升级为恒久、长期、稳定、更有深度的社交,似乎不是他们最关心的话题。低人际欲望与高社交需求交织下,Z世代对于社交的整体期待值不高、原动力不足,普遍能够接受速食社交、碎片化社交带来的部分满足。
破局Z世代社交发展之困
加强主流价值观引导。作为数字时代的“原住民”,Z世代年轻人在接受主流价值熏陶的同时,也通过互联网等数字化方式主动学习先进价值理念。但是作为利益争夺的特殊对象,一些Z世代青年也会成为被负面价值影响的群体,产生模糊认知和思想困惑。在这些复杂因素的作用下,Z世代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不断发生变化,价值观念也随之由一元向多元发展转变,进而影响其社交行为和价值判断。一方面,线上线下主流媒体要牢牢把握舆论的主战场和主阵地,始终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青年,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武装青年,做好引领Z世代社交发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另一方面,处理好主流文化与青年亚文化之间的发展关系,善用青年亚文化中的积极因素,并将其融入引领Z世代社交发展的工作大局中,为Z世代社交发展提供科学的价值引领路径。
线上线下相统一。“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组织的发展和个人的发展是相互作用的,个人需要置身于组织平台和环境下实现成长与发展,组织需要在个体集合的推动下实现前进和革新,不断前进与革新的组织又会为置身于组织中的个体提供更好的成长平台和发展环境,从而实现良性循环,促进个人和组织的双重提升。这就需要一方面,注重发挥并提升党支部、团支部、班级、社团、工作小组等线下传统组织在Z世代社交发展中的作用,根据Z世代喜闻乐见的话题组织线下活动,充分尊重其个体差异,关注其情感需求,为Z世代提供充满正能量的社交场域。引导Z世代重回传统线下社交空间,实现线上线下社交的良性融合。另一方面,支持并推进学习、生活、运动等积极向上的网络社群建设,理解并疏导Z世代群体的社会压力,构建完善的诉求表达和心理咨询体系。此外,公安部门及监管部门加强对平台运营的监督,从严治理坚决打击利用网络社交实施的各类违法犯罪行为,同时加大宣传力度,营造清朗向上的网络社交空间。
圈内圈外相融合。在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发展理论中,最终目标是实现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全面是自由的基础,自由是全面的升华。实现个人发展的最终目标,关键有两个层次:一是激发个人自然属性的发展潜能,使之在自然生长过程中获得最充分的发展,这是目标实现的基本层次;二是在社会关系不断丰富的过程中逐步激发个人社会属性的发展潜能,达到个人与社会关系的统一,这是目标实现的发展层次。针对主动或被动地社交窄化、“信息茧房”,一方面Z世代群体自身要敢于跳出垂直领域精准陪伴的舒适圈,在社交中探索更多扁平领域的可能性。例如,基于趣缘的社交圈,可以尝试丰富个人的兴趣爱好,在不同的圈子中实现社交的可能性。同时有意识地打通不同兴趣圈之间的社交壁垒,实现圈与圈之间的社交碰撞,并实现圈际文化的交流发展。另一方面,面对大数据算法制造的“信息茧房”,Z世代要注重提升科学思维能力,提高认识问题、分析问题、辨析是非的本领。同时,规范各类APP基于大数据算法的营销行为,特别是通过识别谈话转化为APP内容推荐的涉隐私行为,鼓励技术层面的创新和良性迭代。
强弱联系相补充。心理学认为,拥有相同气质的人会相互吸引。单一的“轻社交”弱联系是不平衡不健康的社交行为,久而久之会造成社交疏离、亲缘淡化、“社交卡顿”等不良影响,不利于人的健康成长与全面发展。一方面,部分Z世代青年不应刻意回避强联系的社交关系,可以先从弱联系的社交开始,基于不同“轻社交”的感受,再适当选取合适的对象,用心发展成强联系的社交关系。例如,在陌生人中寻找“搭子”,在“搭子”中发展朋友,将陌生人社交转化为熟人社交。另一方面,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亲缘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长辈亲戚在与Z世代交流时,需要从共情的角度理解其学业、事业、婚恋等方面的压力,不要以“过来人”的姿态硬性说教。情感的建立是长期的,和谐的亲缘关系是孤独时的陪伴、危机时的挺身、收获时的分享,只有融入Z世代的生活才能与他们实现情感上的交流。同时,对于部分Z世代青年来说,也需要降低社交敏感度,共同打造适应时代发展的亲缘社交新模式。(来源:《人民论坛》2024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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